红衣女人语气低喃,似乎向她述说着什么。
“阿芜,你怎么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又看见了什么?”
时清站在耳室门口,没有继续向前,只是看着青芜的背影,十分焦急,
青芜回头看着时清,冷冷地说,“我看见.........你死了。”
时清蹙眉,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蠢话?!”
下一秒,时清脖子一凉,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她蹙眉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嘴里还发出‘赫赫’的怪声,眼中是难以置信和不甘,
厄——
青芜没忍住,哇哇吐了起来,这种场景,真的很难适应。
时清的身子轰然倒地,刚才还生机勃勃的后室,瞬间变回本来的模样,昏暗死寂,石棺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中,
而从门外踏入的女人,赫然是另一个时清,
“呸!倒霉玩意儿。”
另一个时清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从死去时清的背包中拿出水壶递给青芜,对她扬眉道,
“小妞,你就没想过我才是那个假货?”
青芜接过水,猛地灌下一大口,心里舒服了许多,
“她伪装得的确很好,有你的记忆,有你的背包,有你的考古工具。但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她没有。”
时清抱着手臂笑道,“什么?节操吗?那玩意儿我也没有。”
青芜拍掉时清肩头上的老鼠干尸,从没觉得她家时清这么接地气过,
“她眼里没有你看见古物时的敬畏和狂热;
对于祭坛也没有足够的好奇心;
而且如果是你,那一脚根本不会碰到我的脸。”
时清吹了个口哨,“不错嘛,小妮子竟然这么信任我。姐姐没有白疼你。”
青芜问,“所以,你知道她是谁了?”
时清拔出匕首,利落地从尸体中挑出一颗心脏捏碎,一枚小小的芯片从一堆血肉中展露出来,
“特瑞斯的人,仿生人。那位殿下可不是看起来那样好说话,他应该早就来过这里,但是没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想借助你的手挖掘出更多秘密。”
青芜勾了勾唇,“那真是,承蒙三皇子看得起。”
假时清滚落在一旁的脑袋中传出一道机械音,“不用谢,小吉祥物,下次有机会见。”
说完,地上的脑袋便原地开了花,
厄——
青芜又吐了,她算是狠狠记住这个骚包男特瑞斯了。
“走吧!回家了。”
时清抬脚离开,青芜问道,“你不好奇棺椁里有什么吗?”
“棺椁里没有活物,就不打扰人家安宁了。”
青芜笑道,“那你就不想知道,除了特瑞斯造成的幻觉,我还看到了什么?”
时清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棺椁,“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
棺椁上的红衣女人晃荡着腿,看着两人离去,朱唇轻启,哼着不知名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