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神隐,真的只是为了探测虚实,未雨绸缪,将来给这群神棍一个措手不及?”
鬼冢问完,见她顺手将身边的白布从头到脚地盖在君临身上,提醒道,
“这是给死人用的。”
青芜给他一个做大事不拘小节的眼神作为回答,
“不然你以为我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鬼冢挑眉,审视着青芜,“总有一种,你在告别的感觉。”
青芜笑了,手上动作未停,“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想得多还敏感。”
鬼冢恶狠狠地剜她一眼,觉得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更年期是哪种模样。
两人静默几秒,鬼冢问她,
“现在怎么办,真的六长老死了,外面还有个六长老亲信,唯一一个假长老也被你给搞晕了。”
青芜弯了弯唇,看向鬼冢,慢悠悠地说,
“谁告诉你这是唯一的假长老了。”
鬼冢骂一声,“无耻。”
“原来你早在偷袭他的时候就想好让我顶包。”
青芜说,“我仔细想过了,长老的身份更方便我们做事。
你就安安静静地躺床上,扮演一个屎尿失禁的废物,对你来说应该是顶简单的事。”
鬼冢沉默片刻,问,“我能不表现得那么废物吗?”
青芜表示没意见,“随你,关键时刻起来蹦跶两圈,帮帮我就行。”
“.......”
鬼冢不说话,青芜默认两人达成了一致。
等到鬼冢准备好,青芜便解除了禁制,让军官把人带走,
“六长老已经度过危险期,只是这次仙脉受损严重,
强行灌入大量灵气恐怕仙体难以承受,需要慢慢静养,通过自身识海调和,才能恢复得更快。”
军官露出感激的神色,又将把搞掉六长老半条命的联邦长官骂得狗血淋头,绝对不带重样的,
青芜看着军官消失的背影,默默赞叹一句,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是个人才。”
随即又看向被白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君临,找出一条裹尸袋,将人塞进去,大大方方地推了出去,
医女处理尸体,在这些日子的神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神隐人之间的相处本就情感淡薄,又因为神隐与虫族战争,不少人被派遣去前线,
仙心惶惶,都觉得晦气,也没人会主动来关心,
就这样,青芜顺利地将人带到了六长老的偏殿,
要说有什么小插曲,就是她又遇见了玄芷,这一次,玄芷没走开,定定站在原地,
嘴唇哆嗦了半天,那双乔装打扮后的白色瞳孔都激动到泛黑了,
“他...他...死了?”
青芜盯着她黑色瞳孔里瞬间布满的红色血丝,眨了眨眼睛,说,
“死了,死得很干脆。”
路过玄芷时,想到这即将变天的神隐,叹了口气,略带悲凉地说,
“你照顾好自己,他也就放心了。”
玄芷突然跌坐在地上,
青芜听见背后传来细弱凌乱的呼吸和奶猫一样压抑的啜泣声,
轻叹一声作孽,
随即什么也没说,推着君临离开了。
就此,鬼冢顶替君临成为了六长老,又借着身体不适为由,青芜可以自由出入长老殿,距离大祭师主殿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