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钱米是被某个痒痒的东西给闹醒的,当第N次忍无可忍的拂开脸上毛茸茸东西的时候,她抓狂了。
“谁啊!”某女炸毛,猛的睁开眼睛。
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在上方响起:“终于醒了?”
钱米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着放大的俊脸。
这才发现,对方的手上,握着她的一簇黑发。
刚刚脸上那痒痒的感觉,就是她的头发弄得。
“蛇精病啊。”钱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男人一大早又是吃错什么药了,笑的一脸荡漾,昨天不是还一脸戾气吗。
人家都说天变化最快,我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变脸比他更厉害了。
别人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呢,比翻书还快。
低头,看到自己穿着一身睡衣,某女尖叫:“我昨天明明是穿着礼服睡觉的,谁帮我换的睡衣?”
唐亦洲撑起身子,懒洋洋道:“我帮你换的。”
“你,你帮我换的。”钱米差点被口水呛到,下一秒怒瞪他:“谁让你帮我换睡衣了你这大se狼。”
“不换,难道让你穿着湿透的礼服睡觉?”
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这男人看光光了,再怎么矫情也没有意义。
“先去吃饭,吃完把药吃了。”唐亦洲起身穿上衬衫,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感冒还没好透,别再着凉。”
钱米穿鞋的脚一顿,诡异的回过头,一脸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你……”
“恩,怎么了?”
“你是唐亦洲吗?”她呆呆的问道:“还是,被外星人附身了?”
这女人,脑袋瓜里头究竟都在想一些什么。
“没被外星人附身,我正常的很。”
某女跟针扎一样蓦地跳起,直接离对方几米远,眼神充满警惕:“你这叫正常?”
那全世界就没有蛇精病了。
如果没失忆的话,他们这几天都在剑拔弩张的吧。
他这个样子,又是要干嘛?
“过来,把外套穿上。”唐亦洲也不在乎小女人这个态度,冲着她招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丢下一句话,某女直接将房门一开,咚咚咚的往楼下跑。
唐亦洲:“……”
好!他好心好意,却变成了黄鼠狼,真好!
手里抓着外套,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钱米下楼的时候,唐亦洲也紧随其上。
“林嫂,早上好。”钱米打着招呼。
“早上好,少奶奶。”林嫂将早餐端上来。
“那个,他们还没醒吗?”钱米咬着筷子,小小声道。
“还没呢。”林嫂摇摇头。
钱米正要开口说话,一件外套披头盖下。
“大少爷,早上好。”
“早上好。”唐亦洲将袖口扣上,声音清朗,拉了椅子径直坐在钱米身边。
某女见状,立马屁股挪动。
“坐好,吃个早餐动来动去的干嘛?”
钱米嘀嘀咕咕:“你坐我旁边,我没胃口。”
“你说什么?”磨着牙齿的声音飘来。
钱米没种的低头:“没什么。”
算了,一大早就别摸老虎的胡须了。
“快些吃完,待会吃了药之后将衣服收拾一下。”
钱米吞下一口煎蛋,一脸疑惑:“收拾衣服干吗?”
唐亦洲优雅的轻呷了一口咖啡,慢悠悠道:“我们出去住。”
“出去,住?”钱米刚喝进口的一口豆浆,噗的一声全都喷了出来。
唐亦洲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脸色阴沉的低下了头。
刚刚还崭新干净的衬衫,此时此刻已经被喷的惨不忍睹。
“我不是故意的。”她惊慌失措的抽了纸巾去擦他的衬衫,结果手忙脚乱的把放在旁边的咖啡杯也扫了下去。
‘砰’是咖啡杯落地的声音。
刚刚煮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浇在腿上,那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唐亦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你这女人!”
钱米哀嚎一声捂脸:“我不是故意的。”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林嫂端着两碗粥出来就看到唐亦洲一身狼狈,惊讶的叫到。
“没事。”他利落的站起来,拉着罪魁祸首就往楼上走:“东西先放着,我去换身衣服。”
“喂喂喂,你换衣服拉着我干嘛啊?”她被拖着手,在后面大声嚷嚷。
回到房间,唐亦洲将门带上,拉着她,径直走到衣帽间,一声不吭的就开始脱衣服。
男人双手放在衬衫扣子上,修长的手指翻转,不一会儿,若隐若现的腹肌就露了出来。
钱米一双狗眼都快闪瞎了。
吞了吞口水,转身就要跑开。
身后一双长手伸了过来,钱米脖子一紧,人就被拖了过去。
“躲什么,帮我拿一件干净的衬衫过来。”低沉的声音,像是醇酒一般,慢慢渗入她皮肤之中。
钱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有点发烧了。
“你自己没手没脚啊,干嘛要我拿。”她依旧捂着脸,就是不转身。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钱米竖着耳朵站了一会儿,发现身后连呼吸都轻了很多。
在干嘛啊没声没息的。
悄悄的侧过一点头,却看到了让她头皮发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