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闭嘴,给我睡觉,再给我乱动,信不信我拿根狗链拴着你。”
说罢,直起身来,伸手将被子一掀。
忽的一下,某女被兜头盖了一脸。
这已经是他来这里的第几次,叫自己闭嘴了。
难道除了闭嘴,就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
将被子拉下,某女龇牙咧嘴的望向站在床边的男人,但对上那张锐利的眸子,顿时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恶,居然把自己比作是狗。
将这不安分的家伙扔到床上之后,唐亦洲转身去找吹风机。
等吹完头发的时候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然睡着了。
轻叹了一口气,将她露在外边的手臂放进被子中。
这张小脸,在睡着的时候,明明这么无害。
但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却总是可以把一切搅的天翻地覆。
偏偏自己还不知所措,无法惩罚这小妮子。
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张俏丽无比的容颜,心中腾的燃起来一抹烦躁的情绪。
将目光移开,他径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心口憋闷的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
本想走到外面透透气,却没想到撞上了郁君玺。
高大笔挺的男人穿着一身居家服,敛去了白日的锋芒,变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但同样的,也并不是那么好相处。
这人与身俱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锋利,让人望而生畏。
听到脚步声,男人微微侧过身,看到来人,薄唇微微勾出一抹笑。
“还没睡?”
看到他,唐亦洲微微笑了一下,随即颔首:“郁总,这么晚还不睡。”
修长有力的手指弹了弹烟灰,男人的音色在夜晚显得尤为低沉:“恩,你呢?”
看着这个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唐亦洲微微敛了神情,摇了摇头。
“为了她。”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闻言,唐亦洲身形微微一窒,却没有否认。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你们彼此之间是有对方的。”
有对方的?
那个女人心里会有他吗,如果有,就不会这般没心没肺的逃婚了。
自嘲的一笑:“是吗?”
郁君玺转过身,原本凌厉的眸子在夜色之下变得深沉和平易:“你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她?”
“我……”
复杂的眸子对上沉稳笃定的深邃眸子,唐亦洲有片刻的怔忪。
总觉得,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藏了一丝悲伤。
明明这话是对着他说的,却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郁君玺将拉远的思绪收了回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误会说开了就好,你们还年轻。”
年轻,一切都还有机会挽救和解决。
“早点去休息吧。”说罢,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有误会说开就好。
自己倒是想要说开,而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呢?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回到房间,床上的家伙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仅四仰八叉,而且被子也被卷到了一旁。
这个睡相,也是没谁了。
还好房间门窗关紧了,也开了暖气,否则铁定感冒。
将她的手脚放好,轻手轻脚替她捏好被子,他站在床边定定的看了对方。
时间在夜晚之中,仿佛被拉长的细线一样,变得尤为纤细和绵长。
耳边响起郁君玺说的那句话。
“我看的出来,你们彼此心中,是有对方的。”
“真的有吗,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我吗?”
沉而不确定的语调,像是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
自嘲一笑,将被子掀开,往她的旁边躺下。
唐亦洲刚刚躺下,某个娇小的身子就凑过来。
仿佛是寻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两条纤细的手臂径直环住了自己的腰。
颀长的身躯微微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仿佛得寸进尺一般,睡梦中的女孩又将整个脑袋埋入了男人的胸膛之中,蓦了还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真温暖。
看着这家伙犹如树袋熊一样将自己攀的紧紧的,唐亦洲眸子闪了闪,长臂一伸,径直将她扣在了胸怀之中。
“唔,好舒服。”
睡梦中,钱米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将小脑袋埋得更深。
环着那只纤细腰肢的手臂紧了紧。
夜色朦胧,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翌日
钱米是被热醒的。
睡梦中,总觉得自己旁边好像有个大火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看清楚眼前,顿时屁滚尿流的往后面退。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清晨显得尤为响亮。
“嗷,好痛。”
唐亦洲被这一声巨响给惊醒,忙起身一看,顿时嘴角抽搐。
“疼吗?”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估计因为还在生气,所以显得声音有点别扭的僵硬。
“呜呜,都开花了能不疼吗?”钱米揉着屁股,欲哭无泪的站起来。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利索的起身,将她抱到了床上。
“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掀她的衣服。
某女连忙伸手制止:“喂喂喂,那可是,可是……”
“你身上哪里还有我没看过的。”沉冷的语调漫不经心说到。
某女立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