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闯当然敢打,开玩笑,你都动了阉我的心思了,我打你一下又能怎样?
任闯是个有原则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打女人,但是,当一个女人触动了自己最大的原则的话,那么,自己说不得也会将自己的原则先放一放。
恩,保护小弟弟神圣不可侵犯,大概是所有男人最大的原则了吧……
所以,任闯理所当然的就朝着阿漫的额头敲了那么一下。
阿漫也清楚这一点,不过千百年来,在自己手下受尽折磨的负心男子不计其数,从来没有谁敢打自己,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这才说出这样一句在此时看起来有些苍白的话罢了。
任闯对于此时阿漫的愤怒,一点都不在乎,瞧着阿漫,强行压抑着心中的狂躁和疯狂,皱着眉头说道:“我对你已经非常的忍让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这不是威胁,我是认真的在给你讲话,希望你也能认真的听。”
阿漫听见任闯的话,满脸倔强的盯着任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从牙缝里硬生生的蹦出几句杀意十足的话来:“你有本事一刀把我杀了,你看看我会不会对你低头!”
“杀是肯定不会杀的,但是,有些事情,比魂飞魄散更加的令人难以接受,你不要逼我。”任闯嗓音嘶哑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就缓缓的挪动身体,尽量让自己远离阿漫和圆圆,尽量不要让她们身上的幽香飘进自己的鼻孔之中,然后安静的坐下来,闭上了眼睛,和脑海之中的欲望开始搏斗起来。
瞧见任闯的作态,阿漫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冷笑,这个任闯,还真的是土包子啊,他把合欢散的药效想的也太过于简单了,这种药,可不是单单靠着意志力就能强忍住的。
恩,用阳间的话来说,图样图森破。
咬着牙齿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阿漫满心绝望的发现,要是再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的话,几分钟之后,她就会彻底的沦陷在合欢散的药效之中,意识彻底的被****吞噬,然后……到时候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阿漫想都不敢想。
对于阿漫来说,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比死亡更加的可怕。
想到这里,阿漫下意识的又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任闯,此时的任闯,端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眉头紧皱,像自己一样,正在和体内的合欢散在做着艰难的搏斗,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孤单太久,千年之前的伤疤已经愈合,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失心疯,阿漫此时此刻,突然觉得,任闯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么讨厌了。
这个人,是不错的。阿漫咬着嘴唇,愣愣的想到,要是实在顶不住父亲的压力,很不讲究的找一个男人将就一下的话,这个男人,还是勉强合格的。
这样危险的念头刚刚出现,阿漫就满心警惕的恢复了理智,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自己可是坚定的女权主义领头人,最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最讨厌男人的存在,这样的念头居然就这样诡异的出现了,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在自己坚强的外表下,还是有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少女心?
此时在阿漫心中,两个念头不断的纠缠,在合欢散的药效之下,阿漫的理智正在慢慢的丧失,眼睛也渐渐的变得迷茫浑浊起来。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阿漫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随着疼痛的产生,阿漫的意识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清明,趁着这样的当口,阿漫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紧紧攥着手里的大剪刀,朝着对面的任闯就缓缓的走了过去。
在同时中了合欢散的情况下,在同时被困在画地为牢结界的情况下,身边有一个男人,太危险了,这种危险程度是百分之百,只要任闯在这里,不管他无意还是故意,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接下来大伙全部失去理智的话,某些可怕的事情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
一定要阻止这样事情的发生,一定要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一定要阉掉任闯!这是眼下阿漫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任闯此时紧紧闭着眼睛,全力和体内的欲望艰难搏斗着,丝毫不知道,阿漫此时又一次朝着自己慢慢逼近,又一次挥舞起了罪恶的大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