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泽再怎么的想维持好自己的形象和风度和气度,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今天来就是要忍气吞声,不管飞扬公子和自己谈的是什么,自己都一定要耐心的接下来。
最起码陈天泽没有觉得余飞扬会给他惊喜,送他荣华富贵。
可是当余飞扬把话真的摊开了放在台面上来说的时候,瞬间就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愤恨的地方,那被他用意志压制着的恨意又如野火般燃烧起来,开始蠢蠢欲动。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微微闭了一下眼,在心里再三的告诫自己,今天无论如何这口气都必须吞回去,吞回去!
那个人在电话里面叮咛他的话陈天泽没有忘记:‘来日方长!’对,飞扬公子,你现在就嚣张吧,我们来日方长,谁能够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呢?
想到这里,陈天泽渐渐地释然,他挑了一下眉头淡然一笑道:
“飞扬公子言之有理,是我教子无方,没有严格的要求他,导致他在外面做事不懂得约束自己,一再的犯错,飞扬公子您能够帮我教育他,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结果都是为了他好,我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可以再口吐怨言?”
“今天接到飞扬公子的电话,约我在这里见面我实在是喜出望外,所以下班后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陈天泽脸上的表情沉重,语气敦厚,声音更是圆润恳切。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陈天泽还站起身向余飞扬鞠了一个躬。
呵呵,这样好像表演过头了。
虽然他表情动作没有太夸张,如果换了是一个身份较低的父亲,如果陈天泽开口说话前没有那脸部精彩的神情闪现,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让人想得少一点。
余飞扬心里怎么想的也不会放在脸上,让陈天泽琢磨出什么道道来。
“陈厅长真的是一个明智的父亲,希望令公子以后真的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要辜负了陈厅长这样一个智者长辈的期望。”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我并不在乎陈厅长在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对我是感谢还是怨恨,我都能够理解和接受。”
“今天我来就是和你商量解决一件事,当然,我也是受人之托,还请陈厅长不要介意。令公子陈惠润和方家女儿方贺好像前面有过婚约,现在我受方贺的委托来帮她和陈惠润解除这个婚约。”
余飞扬把今天的来意说了出来。
“解除和方家的婚约?”陈天泽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余飞扬找他商量的居然是自己儿子的婚事,他儿子的婚事和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和你飞扬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狗追耗子――那个多管闲事吗?
“请问飞扬公子,您是受方家之托?还只是受方贺那个――女孩子所托?”
陈天泽脸上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他神情认真的问道。
余飞扬轻轻摇头态度慎重的道:“我只是受方贺所托,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不过,我现在已经征求得到方家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