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给我一个如何才能精彩的解释呢？。”
“哦？舍谛那小子被释禁了吗？”
庞大的身形，就算是微微的翻动，在缥缈空洞的画面里也显得颇为惊心。
“但，又与我何干？”
情绪不情愿的搭拢在眼梢，那巨大的双眼依旧没有接受这世上的萧索。
“那你又为何甘愿守候在这道准提之门外，就算被这求道山无尽岁月的拘禁，也未曾展现一丝不安和焦躁，难道这尊兽当年的傲骨都遗失在岁月幽静的长河之中了吗？”
轻捻着白须，没有多余的气氛点缀在这块世界。
“老头，你真的了解吗？”
“菩提本无树，浮屠了成根。了解，多么完美的字眼。何尝不曾为痴心所动，何尝不曾为痴心所误。何尝不曾看尽凡尘百态，何尝不曾桎梏执迷。但垂垂老矣，未尝了解。”
“同我一般，凭一个理由竟能放弃千古的繁华荣耀，只为赎回那遗失的骄傲。”微微上撇的嘴角，展现的毫无预兆。
“看来今夜，我早该备下几杯热茶，好好陪陪你这位老友了，哈哈！”
“以前该知道的都从仙逝的鸿老头那了解的差不多吧？”
“如何？”甩去尽藏袖中的纷扰，敛起气息，静待秘密的揭晓。
“看来这哄骗小生的几段话，确让傅老头信奉一生呐！”
“没有太多时间了，这种打趣的话等有空老头我会一一听你叙完。”
“那小鬼还在路上吧？”平静的字眼没有了之前的戾气。放纵的威严在此刻逐渐凋谢。
“世代恩怨，不知如何化解，可惜老身来不及前去挂怀。”
“舍谛当初被那道神识折磨的难以清醒，如今乱世将起，那老东西听到消息想来必定拼死一搏了。”
“什么消息？”时间仿佛开始静止，空气仓惶地逃离。被尘封多少世纪的因果回到了原点，此刻却被尽量的淡写。
“诞生光明的黑暗曾经像永恒一般照耀在这片大地之前的古陆，无数传奇在那时篆刻在逝去的石碑之上。你可知尊兽的诞生不是荣耀的开始却是时代终结，那世人所知晓的丰功伟业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句尔尔便能止住这片聒噪。”
“没想到蚩图前辈的腔调如此惊世不凡，让老身叹服。”颇为平静的描述背后确是不忍翻页的悲哀。
“跟在你身边的弟子就剩下那位稍显单薄的后生了吧，想来离我第一次见他应该过去了十五六年，现当正应是个好年岁吧！”
“你不该提起他的！”
“冲动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可是对弈之人应淡如云烟，离别过去的骄傲。”
“我知道了。”
渐渐聚拢的黑暗奉陪在这是非之外的不灭之地，冉冉升起的明天让过往成为故事里的等待，淡淡响起的脚步回荡在静亭湖外的六剑山深处。
“小烟儿，小十一最近应该时常会前来挂念吧，记忆里的风景永远是最美丽的文字，一起的约定却不被那曾经相信，这是不是最大的讽刺呢？小十一应该好久没有看见你的笑了，当然老头我还好啦，哈哈。就让我稍稍任性一次，让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急躁的听我陪你絮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