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针软铜片对我的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也许有什么人就精通此道我也就有救了不是,一想这些,我心里这个气,怎么就这么倒霉!
镇定了一下心绪,我来到那棵大槐树下,发现这院子里唯一与胖子有联系的东西就只有这根登山绳了,连他昨天费劲巴力积攒了一麻袋的沙虫都不知哪去了。
我拽了拽绳子,依然很结实,如果一直系在胖子身上,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起码不至于摔倒洞底成了人饼。
随后,我发现这绳子原本应该深入洞中,可现在却绕过了墙头不知被什么人扯到了哪里,也不用走正门了,我顺着绳子的轨迹爬着墙跳了出去。
洛沙镇的房屋设计的没什么章法,比较凌乱,每一户的房子间隙宽窄不一,形成了纵横交错的宽窄巷道,如果从高空俯瞰下来应该是一片一片的,每一片都穿插着巷道,我跟着绳子的去向在这些巷道之间穿梭。
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够清楚的知道我的位置,随着路程越来越远,里三圈外三圈的这么一转脑子就跟不上了,双手拽着绳子,越想快点达到尽头越烦躁,
如果光明和黑暗由这一条绳子相连接,那么我会不会进入黑暗之中?
正这么想着,突然发现绳子似乎到了极限了,我已经累的满头白毛汗,抬起头发现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雾,四周的可见度非常低,我发现我真是有些怂了,能有那么十多二十分钟愣是没敢再向前迈一步。
我想开口叫几声胖子,即便他人不在我也能壮壮胆之类的,可刚要张嘴,就发现浓雾之中有个人的轮廓,除了轮廓什么都看不清,但唯一能确定的,那并不是胖子的轮廓。
壮着胆子慢慢向那轮廓靠近,紧捏着手中的绳子,就这环境配合这气氛,即便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人,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可奈何手中只有一条软绵绵的绳子为武器。
近前,当我看清那轮廓是谁的时候,刚才的想法一下就软了,背对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三娃子的姐姐,小名叫二丫头。
她穿着一身藏红色的坎肩,左右微微晃动着肩膀,头上还特意扎了辫子,尽管是背对着我,可我仍能发现她双手紧握,绳子的尽头就在她的左手中。
她发现了我,可并没有转过身,这黑灯瞎火的她搞什么飞机?
我和她有些渊源,情感上有那么一点小碰撞,但没酿成什么大错,到了谈婚论嫁那么个地步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爷爷把婚事退了,后来两家都不怎么联系了,在洛沙镇女孩儿家被退婚她是头一个,索性她没出什么精神方面的毛病,不然我得愧疚一辈子。
“我说二丫头,你大清早的是不起的太早了,这玩儿的哪出啊?”
她仍旧不转身,拽了拽绳子,“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想看看你。”
我看着附近的处境,说道:“走?这荒山野岭的你往哪走?”
半晌她没搭腔,转过身,我发现她稍微打扮了过后好看多了,以前跟个假小子是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现在一看怪我眼拙,青涩蜜桃还真得从小抓起。
“其实……”她犹豫了一下,“你爷爷的决定是对的,我不配嫁你,嫁你会把你害死。”
她眼眶一泛红,我这怜香惜玉的毛病就上来了,赶忙安慰她,“这,这说哪的话,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配不配的,要说不配也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我这话真是发自肺腑,她虽然是捡来的娃儿,可捡她人那是谁?是洛沙镇镇长老大人,就因为我退婚这件事,我和爷爷差点被撵出洛沙镇。
看得出来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啜泣的近乎哽咽,“叶哥,你要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相信你听到的看到的。”
“我……”就在我这话都到嗓子眼的时候,手中的绳子猛的一甩,就感觉后面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把我活拽了过去。
“二愣子,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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