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库图烈夫叹了口气,“公平地说,是我们的经济学家和你们的间谍一起搞砸的。你们这些间谍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们的工作,这个干预、那个阻挠的,让我们的思想行为变了型,连埃及兄弟都看出来了,还以为我们不知道。”看没被反驳,又说道:
“当然我们当时推行的计划经济,对军事工业,对一些国营企业还管点用,但对帮助老百姓致富,实在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像当时埃及那样的情况,本来经济就不发达,可以没收变为国有的企业就很少,把富人的财富分给穷人,穷人最多只是小富一会儿,随之又会返穷的,因为经济不发达的地区,穷人是大多数,而富人很少,尽管富人生活不错,但把他们的财富一分,对整个经济面貌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一阵子好用。关键是要发展生产力,尤其是最基础经济体的生产力,可惜当时,你我谁都不懂,即使有人或许会懂,但那多半已进了劳动营,他们的思想也没传出来。”见科斯坚科极细微地点了下头,又道:
“近年来开发的动车组,对我们搞经济的有很大启发,只有一个火车头带的列车,动力来源单一,跑不快,跑快了还要出轨,为了不出轨还要限速;相反动车组的动力是从每个车厢输出的,只要轨道修得好,修得直,速度无极限的。综观经济发达国家,其发展初期,内部经济体极为活跃,相互满足的关联经济盘根错节甚为发达,企业影响力渗透千家万户。而那些经济落后的国家,不仅从国家整体层面看到的落后,具体深入到乡村小镇,其相互间的贸易也非常不活跃,也就像是一个列车,火车头也不强,每个车厢也没动力,所以开不动。当年我国支持那么多国家搞计划经济,限制私人企业的创立,使许多国家的政府在阻扰百姓创业时,设置的障碍重重,关卡林立,颇似英雄;而在帮助老百姓创业,发展关联共生经济时,束手无策,不愧为猫熊。归根到底不在于资本主义还是共享主义,也不在于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关键是谁的火车头多,谁的动车组力量更强劲。”见科斯坚科不自觉的身体前倾,继续道:
“经济发展的确不那么容易,还是需要天才的设计,近年来,美日欧的经济危机一波接着一波,危机发生周期越来越短,次生灾害越来越严重,而那些曾被寄予厚望的所谓新兴经济体,也到了别人发展他停滞,别人小病他大病的困境。马克思的确看到了一半的问题,经济从自由竞争发展到垄断以后,会出现生产过剩的危机,但如果把原因都归结于剩余价值都被资本家所无偿占有的原因,那么我们过去所做的,把剩余价值都重新分配给百姓应该是可以解决问题了,经济应该能发展了,为什么还会越搞越穷呢?”
科斯坚科听到这里时忍不住插嘴问“为什么?我真的非常想了解。”
“说来话长,要不改日找个视频会议室,我详细的把我表兄最新的研究成果与您分享。您能听我说,实在是非常开心,我还以为自己中国表兄天才的思想最终还会烂在肚子里呢。”
“中国表兄的思想?”科斯坚科眼睛忽然放光,原本对库图烈夫什么水平是非常了解的,当年上级让自己化名伊万以秘书的身份服务于库图烈夫也是有监视的意思的。但那时他根本说不出今日之言,难怪蔡闯洲提到库图烈夫的才学时,自己只是将信将疑的。只是说老相识了,见个面叙叙旧,也好向蔡闯洲表明自己也懂库图烈夫,当教育长的人也不能一问三不知啊。当前中国经济发展迅猛,一个中国要说国家可动用的整体实力而言,堪与整个欧洲一比,论潜力,中国经济将在两个欧洲之上,派往中国的情报人员一拨又一拨,有的说中国在坚持社会主义,有的说在搞市场经济,大学用欧洲美国同样的教科书的。看来所有经济方面的情报价值都比不上库图烈夫,一个新的设想浮现在了科斯坚科上将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