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吃的盐巴,自然也不是寻常百姓家那种泛着黑的粗盐,而是一种叫做青盐的精制食盐,很多王公大臣吃的,也是青盐。
在钟铃儿看来,眼前的盐巴不管是品相还是味道,都比青盐更胜一筹。
“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说到这里,钟铃儿有些犹豫。
毕竟她和金锋不是很熟,很担心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金锋会生气。
可是矿盐有毒,早已深入人心,而制造、贩卖毒盐可是大罪,钟铃儿又不得不问。
金锋一看就猜出她在担心什么,笑着说道:“如果你想问是不是有毒,这个只管放心,我和大刘、阿蝶他们从四天前就开始吃这个盐,到现在都没有觉得任何不舒服。
而且从昨天早上开始,厂子食堂里的盐巴也全都换成了这个,全厂的人吃了一天多,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听到金锋这么说,钟铃儿长长松了口气,问道:“先生,咱们的盐卖多少钱一斤?”
“十文一斤。”金锋答道。
“十文一斤?”
钟铃儿差点跳起来。
因为朝廷的纵容和盐商的贪婪,大康的盐价被炒得非常高。
盐商们拉过来的黑粗盐,都要一百文一斤,精制的青盐更是卖到三百文一斤。
在钟铃儿看来,以西河湾精盐的品质,绝对可以比青盐卖得更贵。
结果金锋却告诉她,只卖十文钱一斤?
钟铃儿实在无法理解,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十文钱一斤。”
金锋再次点头。
成立西河湾制盐厂之前,金锋心里就有了明确的市场定位。
利用香皂和黑刀,从有钱人手里赚再多钱,金锋都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反而有种杀富济贫的感觉。
但是食盐是生活必需品,主要目标人群是老百姓,如果定价太贵,他和那些盐商又有什么区别呢?
制盐的成本平摊到每斤盐上,实在太低了。
就算卖十文钱一斤,金锋的利润依旧超过大半。
盐矿附近不能耕种,完全就是荒山,加上有西川牧的招牌,广元郡守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几百两银子,就把盐矿附近的几个山头全都承包给了金锋。
按照金锋的目测,那片盐矿的储存量至少也在千万吨级别以上,几百两银子几乎和没花钱差不多。
金锋制盐成本主要就是人工、运输和日常设备损耗。
这些对于制盐厂来说,不值一提。
就算再卖便宜点,金锋都绝不会赔钱。
之所以定价十文,是他担心过分低价,会引起百姓没必要的哄抢和囤积。
大康没有塑料袋,盐巴只能装在罐子里,很快就会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