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名在外,自然不缺公主贵女求嫁。华阴公主前几日来求见时,奴婢已看出苗头了。”她面浮轻笑道。
“那江应谋有何反应?他可对我王姐献媚阿谀?”
“他态度冷淡,似乎对公主没什么兴趣。”
“哼,我早料到了!他阅女人无数,又岂会为了我那王姐动心?他不愿意也好,这桩联姻就更容易推掉了。你回去吧,替我好好看着他,保他不断气就行了。”
“那画呢?”
“烧了。”
江应谋心情转好,是真真的好,不是一时晴天一时阴天地那般好。他不再愁眉苦脸,望窗兴叹,每日以作画和竹雕为乐,似乎那一夜的高烧将他所有的痛苦悲伤都烧得一干二净了。
一夜春雨,院中桃花颓败了一地,江应谋早早便让她打起了竹帘,铺开白卷,挥毫泼墨。兴致正浓时,崔管家领着一个宫人进来了。那宫人向江应谋行过礼后说道:“王太后听闻江公子近来画意正浓,恰逢宫中各色玉兰尽数绽放,风姿绰约,正适合对景作画,王太后特设下玉兰宴,请江公子入宫一赏。”
“昨夜刚发了雨,今日去赏玉兰,必然只会见到满地落红,又有何风姿绰约可言?劳烦上复王太后一声,江某画技拙劣,怕有污她老人家的圣眼,还是不去为好。”江应谋笔未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