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没有一丝暖意,尽管这个男人的笑容看起来暖暖的。她不相信江应谋仅仅是为了救她,这男人心里仿佛有七七四十九道弯,你猜不出他会在什么时候拐一个弯把你抛下悬崖。
但跟着回稽国,这似乎是个很好的机会,其实她一直都在找机会前往稽国,稽国有除了江应谋之外更多的仇人。
很好,与其此刻就杀了江应谋,倒不如以林蒲心的身份跟江应谋回稽国博阳,或许自己的大仇便可一一得报了。
是夜,伺候后江应谋睡下后,她也准备歇息了,但郑憾那边忽然来人了。
第一次进郑憾的卧房,浓浓的暖香扑鼻而来,光洁灰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散乱地抛着一些东西,倾倒的银酒壶,女人的绣鞋,还有一条殷红色的刺绣小兜,仿佛一场颇为激烈的****才刚刚结束不久。
郑憾就半卧在榻上,微闭双目,眉心仍旧有个浅浅的川字。她从那一摊凌乱中穿行而过,走近塌边,轻声问道:“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来了?”郑憾用拇指摁着太阳穴,嗓音沙哑道,“坐。”
“请殿下吩咐吧!”
“我没吩咐,坐。”
她犹豫了片刻,半跪在了榻前的软垫上,抬眉时,正好与郑憾那双微微带着幽光的眸子对上,直觉,这男人今晚心情不好。
“早上忘记问你一句话了,若是让你选,你是肯跟随我还是跟随江应谋?”他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似乎奴婢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答道。
“你选,你选什么我都满足你。”
“奴婢只想回家。”
“哼……”他轻哼了一声,“好圆滑的答案。不好回答吗?怕得罪我,不敢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