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拔正要答话,魏空明先开口道:“是我府上的,钟磬乳母的弟弟,从炎国带来的。怎么?罗拔兄弟以为他就是那恶徒?不过湿了衣裳,这也算形迹可疑?”
晋寒道:“蒲心姑娘,你先瞧瞧,可是这人?”
她故作胆怯之态,欲瞧不敢瞧。晋寒又道:“你壮着胆儿瞧一瞧,有我们在,不必害怕。”
她这才缓缓扭头,迅速地在那男子身上扫了一眼,又慌忙垂头道:“衣裳是认得的……只是那长相……却没见过……”
“歹人蒙了面,你如何认得他的真面目?蒲心姑娘,你别害怕,再仔细瞧瞧,还有认得的地方吗?”罗拔忙道。
“那眉毛……那眉毛也认得……”
“当真?既是这样,那必定就是这贼人了……”
“胡闹!”
罗拔话音未落,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便从帐外传来。片刻后,在三四个仆婢的簇拥下,一位身材娇小的年轻贵妇匆忙而来,面带愠色,仿佛揣着一心窝子的气。
这贵妇便是夏钟磬。
“这是做什么?绑了我乳母弟弟来做什么?”夏钟磬一来便声声质问开来,“疑心他是欺辱那婢女的歹人?会不会太草率了?此人跟随我多年,向来踏实沉稳,岂会干那龌龊的勾当?罗副将,拿人且得有证据,你可有真凭实据?”
罗拔道:“那他浑身湿透,躲在山坡后面烤衣裳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