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爹处置病患为何还要知会你一声,难道你才是供医局的掌司吗?”
“但我一直是负责照顾空行的,空行出现病情反复,雷掌司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声,并跟我询问询问空行平日里的状况?”
“我爹对每个病患都了如指掌,他用得着跟你询问吗?”
“我……总之,我觉得空行死得太莫名其妙了,我不能接受!”
“你不能接受也不能来翻我爹的房间,那只能怪你自己才疏学浅,无法与我爹的想法同步!吴因果,我警告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真就拉你去梁掌司那儿了!”
吴因果不服气地看了雷玉竹两眼,气鼓鼓地走了。雷玉竹冲他背影瞪了瞪,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一面走到书桌前收拾一面在嘴里嘀咕道:“真是有病!心情不好就跑这儿来发泄,像你这种废物,我爹怎么可能收你为徒?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话刚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雷玉竹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又是谁啊?”
“师妹,是我,杨晖。”
“进来!”
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位白脸小书生模样的男子。雷玉竹头也没抬,口气淡淡地问了一句:“找我爹吗?我爹不在,去梁掌司那边了。”
“我不是来找雷掌司的,我是听见你和吴因果在房里吵得很厉害,所以进来瞧瞧。”这叫杨晖的男子笑了笑道。
“你也听见了吧?简直是脑子有病!算了。”雷玉竹往外飞了个白眼,摇头道,“懒得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像他这种人在供医局待不了多久的,早晚得滚!”
“我想吴因果是因为难以接受魏三公子的死,所以才鬼迷心窍地怀疑上雷掌司的。”
“他难过也不能怀疑我爹呀!我爹是谁?供医局大掌司,他会随便断人生死吗?当时魏空行没了的时候,你我都在场,你还上前去把了他的脉,的的确确是断了气了,我爹这才让人抬了出去火化的。那个吴因果因为没亲眼看见就胡乱怀疑,真是有病!”雷玉竹忿忿不满道。
“算了,吴因果本来就有点神叨叨的,他们那一家子不都有点吗?他二哥还自称是预世神童呢!”
雷玉竹往上翻了个白花花的白眼:“神童?还预世?要真是,那先预测预测他弟弟往后会是什么下场吧!行了,你要没事,出去吧!”
“那什么……”
“什么什么?你有话就直说!”
杨晖稍微犹豫了一下下:“你这趟回来之后,还回你师叔那儿去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回不回跟你有关系吗?”
杨晖尴尬地笑了笑:“当然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雷掌司年纪大了,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还回你师叔那儿的话,他就没人照料了,你说是不是?”
雷玉竹抬了抬眼眸,往杨晖身上瞄了两眼:“你还挺关心我爹的呢!怎么?你也想拜我爹为师?”
杨晖笑道:“我当然想,但我知道我资质太差,雷掌司是不屑收我为徒的。可就算如此,他也算是我的长辈,我关心他不是应该的吗?其实你不在博阳这些日子,掌司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他时常会跟我们说起你,说很希望你能回到博阳,继续留在他身边帮忙。”
“我这不就回来了吗?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多谢你关心了。”雷玉竹口气淡淡地客气了一句。
“还有……我听人家说,你当初离开博阳去往你师叔那儿,是因为江应谋江公子是吗?”
一提到江应谋这三个字,雷玉竹的脸色霎时变了,表情僵硬了片刻后,抬起双眸不满地盯着杨晖问道:“你想说什么?”
杨晖忙道:“没什么,我也只是听人家偶尔说起才知道的。他们说你很喜欢那位江公子,那位江公子说起来也算你的师兄,当年,他病情加重,你爹也束手无策时,他不得已去了炎王宫,后来居然就留在了炎王宫,还娶了那位无畏公主……”
“你提这些事情干什么?”雷玉竹啪地一声将手里的那几本书摔在了桌上,明显有些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