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谋道:“蒲心她受了点伤,不方便出来,宋刑差若有什么想问的,请只管问。”
“咦?”江应景在那边发出了一声怪异的调调,“你家林蒲心还真受伤了?莫非昨晚夜袭稽文丁外宅的那个人真的是她?”
“这话打哪儿说起呢?”江应谋向江应景投去了一抹冷淡的眼神。
“应谋你不会不知道昨晚稽文丁被杀的事情吧?今早都已经闹开了。”
“知道,那与我家蒲心又有什么关系呢?三哥为何要将一盆脏水往她身上泼呢?”
“是我一盆脏水往她身上泼吗?应该是她自个做事不够干净利索,落下尾巴叫别人给发现了吧!”江应景极为不屑地瞥了江应谋一眼,指着宋冬道,“人家宋邢差方才说了,昨晚稽文丁遇害前后那段时间,有巡城的士兵在大营街附近看见过你的林蒲心,而且还发现她好像负了伤,所以才登门来问的。你说吧,是我一盆脏水冤枉了她吗?”
宋冬接过话道:“是啊,四公子,此事关系稽文丁之死,王上和高轩王都格外震怒,下令司刑司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还请四公子将四少夫人请出来,让鄙差问个明白。”
江应谋道:“我家蒲心的确受伤不轻,不方便出来回话。宋邢差有什么就问我吧,昨晚之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怕是不敢出来了吧?”江应景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伤得太重,说话容易迷糊,一迷糊呢,就会说出些真话来。唉,咱们家这怎么了呢?难道遇上流年大劫了?大哥被羁押在司刑司还没救出来,老四你的林蒲心又闯出祸来了,咱们江家还有安宁日子可过吗?早就提醒过你了,老四,那姓林的女人城府很深的,你哪儿知道她背着你干了些什么杀人越活的勾当呢?”
“闭嘴。”江彻斜瞪了江应景一眼,“江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担忧了?你管好你在外面的那些小账吧!”
“爹……”
“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江应景嘴皮子往右狠狠地撇了撇,扭头不说话了。
江彻收回了目光,对江应谋说道:“聪儿,既然宋邢差亲自登门了,那你就把昨晚的事情好好跟他说一说,他也好回去交差。”
“知道了,爹。”
江应谋朝江彻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对宋冬说道:“宋邢差方才说昨晚子夜时分有人在大营街那边见到过我家蒲心,没错,巡城士兵所看到的应该就是她。”
宋冬问:“敢问一句,三更半夜,为何尊夫人会负伤出现在那儿?”
“因为她昨晚在回府的路上被人偷袭了。”
“什么?”
“是真的吗,聪儿?”江彻略感惊讶道,“是何人偷袭了蒲心?”
“究竟是何人所为,眼下暂时还不知道。”江应谋摇了摇头,“对方是从后面偷袭她的,且蒙着面,她无法辨认清楚对方的脸,唯一记得的是对方用的那柄兵器。”
“是何兵器?”宋冬追问道。
“一柄弯刀,样式略有些像赫苗一部所用的弯刀,十分锋利。”
“弯刀?”宋冬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对,弯刀。”
“呵呵!”江应景很不和谐地发出了两声干笑,“弯刀?应谋你怎么不说菜刀呢?谁会半夜三更没事拿把弯刀去偷袭你的林蒲心?再说了,那么晚了,你家林蒲心出门去干什么?为何偏偏路过了大营街那边?”
江应谋镇定自若道:“因为大营街那边有家崔家小酒馆,蒲心十分钟爱那家的青梅蒸,昨晚一时兴起,便出门去买了。”
“她一个人去的?”宋冬满带疑惑的口吻问道。
“对,她向来如此,不会像别家夫人那样身旁总是带个婢女。她仗着自己身手不错,即便是晚上,也是单独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