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告诉我,刚才,大家正在坡地上松土准备下种,忽然河里翻起浪花,一条大白蟒蛇驼着我们两人上岸,然后,白蟒就不见了。
白蟒?
我和张猴是一条白蟒蛇从洞里救出来的?
农民告诉我,这一带山里确实有一个大蟒,经常救助在山里遇到危难的人,人们把它称为义蟒,还为它立了庙,叫“常仙庙”。
常大仙在长白山区是人人皆知的,是指长虫,人们讳称长虫(蛇)为“老常家”。
衣服差不多烤干了,一辆托拉机也开来了,把我和张猴送到镇上医院。
医生给张猴打了一针退烧药,张猴就醒过来了。医生又检查了一下张猴的伤口,说是普通的细菌感染,打几天青霉素就好了。
我告诉张猴,我得回伯颜镇,不然的话,兰子肯定还在木刻楞那么挖洞救我们呢。
兰子爸见我回来了,无比惊讶。原来,兰子两天没回家,兰子爸便和几个朋友进山到木刻楞那里,找到兰子。兰子说,塌方了,周平和张厚都被闷里面去了。她不肯离开,兰子爸只好留下两个朋友帮兰子往洞外运土,兰子爸由于要照顾店里,只好先回来了。
我忙租了一个小四轮,赶到木刻楞。
隔老远就看见木刻楞门前堆了老大一堆土石。
兰子拎着满满一筐土,从门里走出来。土篮装得很满,兰子费力地提着土篮,一步一歪,几乎拚着命地往前走。
她一抬头,迎面看到我,手里的土篮立马掉到地上
她愣了几秒,大叫一声,捂住脸,蹲下身子抽泣起来。
我过去,想扶她起来,劝慰几句,但见她香肩耸动,楚楚可怜,我不由得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我站在她背后,看见阳光照在她的背上,乌黑的秀发搭在肩头,从后颈处露出雪白的肌肤,如瓷玉一般动人。
她从阳光的影子上看出我站在她的背后,忙站起身来,把衣衫的后摆向下抻了抻,遮住露出肌肤的后腰,俏脸半红半白,声音半嗔半喜:“你没死里面呀?”
她一边说一边用嘴往手上吹气儿。我见她细嫩白晰的小手上,打起了几个红红的血泡,有的4血泡破了,亮晶晶地往外冒水儿。
“我,这不好好的吗?”我心中一热。
她仍然板着脸,但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欢快,朝木刻里喊:“别挖了,别挖了。”
过了一会,两个男人一身泥土,从木刻楞里走出来,看看我,问兰子:“他就是你要挖的人?”
“当然了。”
两个人不太高兴,把镐往地上一摔,说:“你们这都整的什么事儿!人明明在外面,硬说埋洞里了,连累我们俩人下大力抠了两天洞。”
我听出两个人话外之音,忙掏出钱夹,给那两个人每人200元。
我们四个人回到伯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