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秦头的要求,我换上了一身黑衣,戴了墨镜,穿了软底儿鞋。我心里紧张,又在腰上别了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我们在中心医院墙外的公园里坐到天黑,看看四周都安静下来,便悄悄走近停尸房。
停尸房是处于靠近医院围墙的一角,墙外就是公园的树林子,林密草深,没有风声,连虫子也不叫一声,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停尸房是一幢举架较高的平房,比较高大。漆黑的铁大门上,锁着一把茶壶大小的铁锁。
“怎么开呀?”我看那锁头太大太重,不像是能撬开的样子。
老秦头从包里取出一支铁丝,那铁丝上面有几个弯儿。
我见过这种撬锁工具。
老秦头把铁丝在锁头眼里搅了一会,对我说:“你拉一下。”
我握住锁头,用力往下一拽。
“咔——”
锁头开了。
我俩一齐用力,把沉重的大铁门欠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又把铁门关好。
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不知空调在什么地方,只听见空调声“嗡嗡”地发出低吼,就像愤怒的鬼神在叫。
消毒水的味道极浓,呛得我直想咳一声。
我打开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
空荡荡的,只是靠墙有一排带抽屉的大柜子。
老秦头取出一只蜡烛。
这蜡烛很奇怪,不是普通的红色白色,而是紫红色,看起来像鲜血染红的。
蜡烛点亮了,反而更加恐怖。因为蜡烛的光闪闪烁烁,把我们两人的影子照在墙上,正像猛鬼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