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想到,你心还挺细的,对我女儿这么好。”
我笑道:“不但对女儿好,对女儿她妈更好。”
“怎么见得?”她忽然调皮地笑着看了。
“下面你就知道了。”
我说着,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熬好的药汤取出来,对她说:“喝下吧。”
她没有犹豫,把一杯子药汤全喝了下去。
“过一会,可能就会有反应,你要挺住。”我说。
我们两人又聊了20分钟,她渐渐地感到肚子疼。
“时辰到了,你脱了衣服。”我打开电暖气,把一张医用白塑料布铺在床上,下面热上海绵,让她坐到上面,说,“现在,你把衣服脱了吧。”
她顺从地一件件把衣裤脱光,如白玉般仰坐于床上。
阵痛越来越厉害,已经从五分钟一次加快到一分钟两次。
我知道鬼胎快下来了。
我把那些医用消毒设备都取出来准备着,地下放着一只塑料盆。
她痛苦地呻吟着,脸上表情十分难过。
我也很紧张,毕竟是非法行医,第一次为一个孕妇引产。
我头上的汗珠流了下来,手都有些不好使。
“哎哟,哎哟……”她不断地大声叫了起来。
我说:“你身子靠在床头,把两条大腿分开一些……对对,角度再大些……”
她听见我的话,把两条肥白无比的大腿尽力张开,几乎构成了一个平角……
“使劲!”我用力地用手在她的小腹上向下推按。
她随着我的推按,憋住气,一下子……
一切都平静下来。
我从塑料盆里拣出来一个怪物:塑料制品,硬硬的,己初具人形,像商店的小玩具人偶。它一动不动了,早就没有那天的煞气。
真是一物降一物,那么凶恶的胎煞,竟然被几根小草给消灭了。
我给她做了消毒处理,然后帮她把内衣内裤都穿好,扶她平躺在床上。
她眼睛里透出感激的光,抓住我的手,轻轻地说:“你真好,我把女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我笑了笑,说:“仅仅是把女儿交给我?”
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便说:“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这个家都是她的。”
我看见眼前这个术后憔悴的美妇人,心中忽然增加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我把那个小塑料人用塑料袋子装起来,来到楼后一片空地上,放上一大堆硬纸板,浇上汽油,烧成了灰。
在与傀鬼的斗争中,我感到这是第一次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下一步,必须找到女一号。我感到女一号是专门与我作对儿的,几乎每个事件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不清除她这个障碍,最后等待着我的只有失败。
而找到女一号的唯一线索,就是那天夜里在医院门外看到的那辆车,车主人竟然是山城大学物理系系主任孟巩固。
得从这个孟巩固下手。
怎样去接触这个孟巩固呢?
我想来想去,想起了蒋艺茵的父亲蒋国发。
那天晚上,我在蒋家吃晚饭时,我提起了想去山城大学进修。
蒋国发一听,非常高兴,直夸我有出息。“没问题,进修的事,都包在我身上。山城大学的赵校长,跟我是很好的朋友,我承建过山城大学好多建筑项目。跟他说一声,没问题。你想进修哪个专业?”
我说:“我中小学时喜欢画画,就进艺术系进修吧。”
我知道艺术系美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