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还请援手呀。”
“我自然要援手。过来过来。”
媒星官举起宽大的衣袖,招招手,老秦头向前走几步,跪在地上。
“你纸偶驴,原本不在天地畜类名册之中,何以有姻缘?但我念你师傅对我一片心意,便把你的纸偶驴记入姻缘册中,但只是暂时,事后要从姻缘册中划掉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就看这二驴有没有这个缘份了,这个我管不着,一公一母二驴,异性相吸,也许会吸出一段姻缘也未尝不可。记住了,一个时辰之后,如果二驴还在一起腻,始作俑者就是你,你就要受天条惩罚。记清了?”
“多谢师姑,我记清了。”
媒星官一扬水袖,乘风飘起,渐行渐远,消失在云端里。
“唉,这么麻烦!”我不耐烦这类事,求人办事,还要期限,累不累呀。
“嘻嘻,你有一场好戏可看。”老秦头神秘地笑着,把纸驴摆在香案前,掏出一纸黄符,在嘴上吹了几口气,口中念道:“灵驴灵驴,赐你魂体,遣去瑶台,行云行雨,及时行乐,三天为期,时限一至,归去来兮,切记切记,咦,去!”
说到此,老秦头把手指咬破,把血滴在纸驴的头上。
那纸驴得了人血,立刻长大起来,几秒钟的功夫,就长到一人高,成了一头高大英俊的母驴,全身黑毛闪亮,长尾巴一抖一抖的,很是有几分母驴的风采。
“去去去!”
老秦头一连三声,那母驴腾起前蹄,原地踏步几次,然后长嚎一声,腾空而起,直向老爷矶奔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老爷矶村子那片树影之中不见了。
“然后呢?”我问道,“然后下面会发生什么?”
“你来看,”老秦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招手让我过去。
他手里拿着一面圆圆的铜镜,“你看着镜子里,一会儿就有好戏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