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从拐角里面走出来,顺着墙根走,一个窗户一个窗户向里面观察。
大部分房间都亮着灯,只有最南头的两个房间没亮灯,挡着厚厚的黑窗帘,而且这两间的窗户跟别的窗户有一样:上面安装着很粗的铁栏杆。
我猜想,这两间一定是关押嫌犯的房间吧。
我身子往墙上一撞,就进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黑乎乎的,只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眼月光。
借着这点月光,我看见一个人双手戴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镣,坐在墙角落里。
没错,应该就是这家伙。
我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发现胡天顺睡着了,响亮地打着呼噜。
慢慢地靠近一点,蹲在他身边。
我尖起中指,在胡天顺后颈处定喘穴和大椎穴上猛地连点几下。
他头一偏,就瘫倒了。
这两个穴位就是古代武士最喜好点的两个死穴,点中之后,人在半个时辰内如同死掉一般。
我把胡天顺的衣服解开,仔细地搜查他的身上。
翻来翻去,翻到了一只彩色钢制烟盒。
弄了几下,没有打开盖子。
看来,这个盒子需要咒语才能打开?
我把烟盒揣好,顺原路回到树林里,然后踱到路上,打了个车,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酒店。
坐在床上,对着灯光,研究起来:怎么才能打开这个烟盒?
菊花和凌花早就从壶里钻出来了,一左一右坐在身边。
“多好看呀,给我当脂粉盒子算了。”菊花说。
“我也要一个。”凌花推推我的肩膀。
这个两宝贝,一天到晚,除了床上翻云覆雨那点事,剩下的就只有两件事了:吃货和臭美。
“去去去,就知道臭美,还脂粉盒子呢,哪有用烟盒当脂粉盒子的?当我周平的老婆,每样用品都必须是精品。”
“那你明天给我买脂粉盒子。”菊花撒娇地说。
“我也要,我要紫檀的。”凌花也说。
“都买都买,”我说,“不过,你们两个要是帮我把盒子打开,明天要买什么都给买。”
两个吃货一听,来了劲头,把盒子抢过去,埋头研究起来。
研究来研究去,那盒子盖严丝合缝,根本打不开。
凌花想想,脱下裤子,对着镜子,从屁股上拔下一根毫毛。
我笑道:“真下本儿呀,为了买个脂粉盒子,连身上的毛都往下拔。”
凌花不理我,用嘴吹了吹,那根毫忽然变长了,像一根钢针。
她把针尖对着盒子缝,用力地向缝中钻去。
盒子慢慢地欠开了一条缝。
只见两股轻烟,一下子从缝隙间溢出。
那轻烟迅速升起,直达天花板。
我抬头看去,天花板已然被烟雾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