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盯住她半敞的前襟,便用双手把微开的开领往里对了对,遮住饱满下的深沟,说:“不信?不信就算了,死了做鬼,别回来扒我窗户怪我不提醒你。”
这美女说话好怪,好恐怖,不由得我不信上一二分。
我喝完了水,掏出200块钱,放在桌子上,说:“麻烦你们了。”
她看了看钱,慢慢地拾起来,递给老太太,说:“奶奶——”
老太太高兴地收了钱,可以觉得钱太多,过意不去,又从屋里拿出两张特大号的馕来,递给我,说:“带上,这馕顶饿。”
我感激地收下馕。
这时,马二从外面进来,喊我:“走吧,晚了天黑之前不能到达了。”
说完,马二转身先去发动汽车。
我正要往院门外走,忽然,美女从后面拉了我衣角一下。
我回头看她,问:“有事?”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没事。”
我看得出,她眼神在告诉我有事,便追问道:“有什么事?告诉我吧,我不是坏人,就是去圣墓山还个愿。”
她又犹豫了几秒钟,向院外的吉普车望了一望,突然小声说:“小心那个司机。”
说完,一转身,便进屋去了。
我吓了一跳。
小心司机?
这马二是坏人?
她认识?
刚才她进院子的时候,两人根本没有显出认识的样子来呀。
她为什么说马二是坏人?
再次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时,对司机马二,就有了不信任感。
人有失斧,意其邻之子……马二,马二,无风不起浪,美女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我小心你?
马二一边开车,一边吸烟,眼睛紧盯着前方。
我假装向左看看,向右看看,表面是看风景,其实是借机偷偷观察马二。
我拿出手机,对准左边路边拍照,但眼光却落在马二身上。
透视,透视,他腰间衣服下,别着一把长长的匕首。
杀我的?还是防身的?
车往前开了不到一千米,太阳越来越毒,像下火一样。
越往沙漠深处,胡杨越稀少,河里的水也越少。
马二慢慢把车停在最后一片胡杨林下,跳下车说:“前面没树了,也没水了,我们得在这里把水加满,也把发动机降降温。”
我跳下车,向河边走去。
河水到这里,已然快断流了,只有窄窄的河面,不到十米,涓涓细流,慢慢地消失在沙海里,让人产生无限的怅惘。
我蹲在水边,捧起河水洗了洗脸,偷偷观察马二。
马二从后备厢里取出一只很大的塑料桶子,搬到河边,用勺子一勺勺地往桶里装水,一边装一边说:“水必须备足,沙漠里,吃的不是很缺,至少你有虫子可吃,没水,直接就死掉了。”
我透视了一下他放在旁边的背包,看见了背包里面放着一把手枪。
匕首,又出现了手枪。
我心中的紧张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