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万谢中送走小二关上门，可门外悠悠还传来一句：“千万别去怡红院，那地儿名气虽响，可姑娘不干净。”
怎么着都听出话语间有点埋怨恼怒的味道。
林绵关上门后，对着玉以凤说了句：“我去洗洗。”
玉以凤心领神会：“唉…，去吧。”
眼下无事，玉以凤抓紧时间坐于床上吐纳起来，天地间一波波力量全数化为灵力融于月华神凤中去，静坐之下，感觉身旁又有一阵灵力波动，“绵子终于也肯努力修行了。”
转眼待到深夜，二人几乎是同时睁眼，“第一次看你吐纳这么久，怎么，兴奋过度了？”
林绵下床，很认真道：“这不，要在天临学府混下去，怎么也不弄丢了你的脸面不是？听过你那什么余陵山长青的道理，多少也有点感悟。”
“嘿嘿，好像有这么个意思。”玉以凤眯起深邃桃花眼，嘴角边带着一缕秀发，“走，该玩玩，该乐乐去。”
“甚好。”
下楼饱餐一顿，这会儿已是深夜，冬天酒馆仍然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酒足饭饱之间，男人嘛，当然是要出去寻乐子。
尽管深夜，可东余城内依旧是人来人往，似乎这儿不分昼夜。走在宽敞石板道路上，这回林绵倒是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东瞧西望，到底是有过经验的人，可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稀奇。
走过三条街，六条巷，踏过一架雕群狮戏球的石拱桥，这才看到城间小河边上的秋波吻月楼。
这名字倒是取得文雅多彩，可楼中干得勾当却真是不好意思拿出手，大姑娘家路过这边都是要绕道而行，但凡微风吹过，几里开外皆能闻到胭脂香，这可不是夸大其词，据说整个东余城中，胭脂水粉销量，有三成是流入了各个大小不一的红楼之中，再有三成是被那些个豪门妇人女子买去，而后三成进贡到宫里，最后一成才是寻常人家。
秋波吻月楼，是冬天酒馆小二口中最好的红楼，也正是东余城中花销最大的红楼，那小二能得以进过一次，还是予一个醉酒的豪门子孙说了几句夸赞的话语，那公子哥是一高兴，于是领着那小二来了这秋波吻月楼。
楼上楼下共八层，哪一层不是一个彩灯华初，拜金于此的大老爷们囊中，散发着浓郁的钱财味，来秋波吻月楼花销的哪个男子不敢拍肚高喊:“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玉以凤二人站于门前十几丈处，“绵子，你确定第一次要交待在这个地方？”
林绵横眉竖眼有点不悦：“谁与你说我是第一次了？”
玉以凤略微惊讶，心想：这小子藏得挺深呀。可正当这时林绵却不打自招了：“想咱第一次早在半年前就给了季苗苗了。”
这回玉以凤可不是略微惊讶，那是太震惊了，那季苗苗看起来也是大家闺秀，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再想想召序说她一口一个喜欢自己，心头便是一颤，不禁流露出一句：“女子薄情寡义才是骚。”
林绵还在红着脸，娇羞道：“当初那个梦，到如今我还是历历在目呀。”
玉以凤撇下林绵，率先走向秋波吻月楼。
秋波吻月楼并没有那些个站在楼下拉客的低俗女子，这倒也是，好歹也是顶尖红楼不是，怎么能与其他低俗地方作风一般呢。
虽说楼下门前并没有拉客的低俗女，可这会儿踏步走进时，门两边各自站着个高挑美丽女子，看着玉以凤与林绵走进来，皆是点头笑言：“四怡蓝月抚君眠，床畔伊人扰春.情。”
两句段子听着诗意十足，只不过这美丽二人卖的只是个脸蛋身段，并非那些卖肉体的女人，同样是靠着身体吃饭，可差距确实大的没边，挣得也是差之十万八千里。
尽管是在外人眼中看来并无二样，但门边迎官女子只是求个心净，并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这倒是有些像修行道：旁人妄言大道语，唯独有我心中净，剔去他自曲折路，依风踏云登长青。
天道中有云，修出大成是长青。
到底这个长青是指何意，哪个知道？那些尊之境强者，皆是踏云而去，遁入那虚无天际消失不见，究竟是步入仙境，还是踏足轮回，又有哪个人知道？
走进楼里，酒香扑鼻夹杂着浓郁胭脂香，倒也不难闻，只不过那些肥头大耳的嫖客身上却坐着衣着露肩的美丽姑娘让玉以凤心中不爽：“五十息撑死你。”
林绵倒是听出了玉以凤话中意思，接话道：“你也太高看他们了吧，依我看最多四十息。”
玉以凤认真道：“加上脱衣物的时间！”
林绵白眼一翻，走到楼里中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