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被玉以凤认真的夸赞笑得那是合不拢嘴呀,“我这土生土长,也就是多吃的些,谈不上健硕啊。”这憨实猎户也还懂得谦虚辞令。
夸也夸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问问正是了,玉以凤讪然开口:“大哥,那边为何不能过去呀?”
猎户早已被夸得晕头转向自当是有什么说什么:“你是不晓得啊,那边有只凶恶大狮子,会法术啊!要是过去了,可定要被它给活吞了去,去年我们这最厉害的十几个猎户联手去捕捉那狮子,十几个一等一的猎户,一个都没有回来啊。”
一只纳气初位的蛮兽,十几个猎户就想捕捉?他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可仔细想想便会感觉到不对头,溪这边安全,靠狮子那边却不能过去,怎么的?这溪还有拦狮的功能不成?
“不对呀,大哥,那凶恶狮子不敢到溪这边来?”玉以凤不解,再次出口问道,这属实是不合理的。森林之王,这片森林哪里不是它的管辖范围?怎么会被一条半腿高的小溪给拦了下来,并且这溪上实实在在是有条两脚宽的小独木桥啊。
猎户挠挠脑袋:“这倒是不知道,反正也有不少人胆大过溪,最终被大黄狮追杀,逃过溪这边来,那大黄狮只是在对面狂啸,不敢越过半步。”
这倒是怪了,纳气初位的蛮兽狮子不敢过溪?当真是笑话。
为了再次确定,玉以凤又问了句:“不会吧?每个人都是逃到溪这边来,狮子便不追了?”
“嗯,有一次我可是亲眼看见啊,那大黄狮子可真大啊,足足有两人那么高,在溪那边吼叫着,就是不敢过来。”猎户看来也有不老实的时候,看那狮子趴在山坡上,撑死了也就一人高,“不然我们常年在这山中打猎为生,也不敢这么随便到溪边喝口水,洗把脸不是?”
这些话倒也说得在理,看来这狮子不敢过溪的话语有几分可信度。可是想想又感觉不对,狮子不敢过来,可要知道那是纳气初位的蛮兽啊,身上能没有几门术法?随便丢些过来,别说是这宽度五六丈的小溪了,就算是再大上两倍三倍,那术法也是能波及的吧?一介平常猎人而已,能有几个挡的住?
正要开口问道,那猎户便是转身:“我也不予小哥二人多说了,我这还要打点野味回去给家中老小捣鼓早饭呢,总之就是千万不能去溪那边。”说完,便是急匆匆走了。
“以凤哥,高啊!实在是高!”林绵把大拇指伸到玉以凤眼前,“你丫怎就装的那么像呢?”
“去去去。”玉以凤拍下林绵手指,“哥要是装的不像,能得到这些有用消息?可不多亏了我这卖力演出。”
林绵连连点头:“是是是。”
微风拂过,小溪河水清澈可见底,偶有几群小鱼游戏水中,本想抓来烤着吃,奈何鱼儿太小,不经塞牙缝。
玉以凤遥望小溪那头,叹了口气:“绵子,去吃顿好的?”
林绵笑得灿烂,转而又低头想想,总觉着这狮子没搞定,吃饭都不香。从三岗城出来的,也不知道为何,总有那么点强制癖好,有事情不喜欢拖拉,林绵是这样,玉以凤是这样,在洛云栖谷的召序也不例外,林绵内心纠结:“可这狮子?”
玉以凤一咬牙:“先放一边!”
二人沿着原路下山,林绵肩头中中有些无精打采,软哒哒趴在肩上。
溪那边大黄狮子睡醒了过来,站于小土坡上,抖了抖身子,转而扬天长啸一声:“吼,吼。”便是这一声怒吼,使得这山林中百鸟齐飞,群兽瑟瑟发抖。森林之王的威名,并非浪得。
下山路上,林绵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那大黄狮子与陆六还有深笑南之间是不是有哪等关系,虽说能想到这层上来,可是捋不通顺。
先是深笑南让那阮雄来发布功课,再到陆家庄的陆六,按道理说那陆六老实的庄稼汉子模样,生平唯一会的便是打猎,怎么也与那狂妄的深笑南扯不上关系吧?再者,陆六腿上的伤并不像是假的,接着与他口中所说丢刀时弄伤的倒也说得过去。
“以凤哥,这件事情,你帮我捋顺一下。”林绵挽起了袖口,问道。
“深笑南险恶,这是他与那陆六下的一盘棋罢了。”玉以凤拿手指卷起了一缕秀发,再道,“深笑南让我们来找刀,其实早便是与陆六串通一气,说是说什么大黄猫,只不过是混淆我们心里罢了。”
林绵愕然:“你是说他们早便知道那大黄猫是只凶恶狮子?”
“恐怕不只是知道这么简单,借着功课之名,却用一只纳气初位的大黄狮来对付我们。”玉以凤眯眼阴笑,“那畜生当真是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