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玉以凤一脸难以置信,刚刚力道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明明便是轻轻一点地面,人瞬间到了屋顶,这难不成是‘说术’?
项令竹面对屋顶上玉以凤,上前了几步,同样是双手层叠按于丹田,黑色灵力慢慢浮现,轻声道:“玉以凤师叔将会全身无力。”
一语毕,黑色灵力瞬间击中玉以凤,可怜屋顶小凤凤全身一软,尽然是没有任何防备,滚落了下来,索性项令竹稳稳当当接住了他。
口中之言能成真?真的是太无敌。
“你们是何人?!”牧止芙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玉以凤从屋顶滚落而下,暴怒道。身形不带犹豫,瞬间冲了上来,手掌向项令丹拍去。
项令丹知道误会,并未还手,轻轻一挡跳开。“姑娘,先别动手。”
牧止芙美颜娇怒,一指项令竹喝道:“放开玉以凤!”
项令竹怀中的玉以凤笑了笑,运转灵力将那黑色诅咒推了出去,站定道:“二娘子淡定些。”
平日里牧止芙最烦玉以凤喊她二娘子,抬手便是一道青风击去,玉以凤当然知道这青风只有势,威力并不大。
抬手间涌出灵力也就挡下了,笑道:“进屋说话。”
四人于屋内,将一切与牧止芙解释清楚,这姑娘连连向着二人道歉,只惹得玉以凤感慨:“唉,这年头善良又美丽的姑娘还真有。”
牧止芙瞬间变脸:“玉以凤,你又找不痛快?”
玉以凤瞬息像是打了霜的茄子,闭嘴不语。这个委屈模样落在项家兄妹眼中惹得二人想笑也是不敢笑出声。他们没想到敢在天临学府外服与深笑南叫板的人物既然这么随意,尚未来时心中还以为玉以凤会是难相处之人,此时来看是自己想错了。
“得,你兄妹二人想笑便笑吧,可别憋坏了身子。”玉以凤打趣道。
二人才开怀,笑出了声。
几人说笑到这会儿,玉以凤也坐正身子,看向项家兄妹二人认真道:“说些正事,令竹、令芙若是方便,能否给我说说你们怎么惹上那深笑南了?”
玉以凤提及深笑南,项家兄妹二人脸上瞬间变色,咬牙切齿。
项令竹握死拳:“不止是深笑南,他们整个深家!”额头青筋突兀,天晓得他究竟是用了多少力道,“深笑南只是一个开始!”稍稍激动了些许,才慢慢平复,望了望门外,可能是鼻头有些伤心酸,吸了一下。
“数年前,兄长项令松进入天临学府,这原本是所有人以为的天大喜事,可曾想事与愿违,噩梦才刚刚开始。”
玉以凤与牧止芙认真听着,倒了杯茶水,端到项令竹身前,项令竹愣了一下,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接着又道:“兄长天赋原本便是全城之最,被称为郅县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进到天临学府当然更是喜上加喜,可就是因为在天临内说了一句深笑南的不是,被暗算去完成根本完成不了的功课,最终是落得个丹田毁,人也是瘫痪在床一直不能起。”
“根本完成不了的功课?!”玉以凤一愣,随即想到了找那柄烂锈了个透的祖传宝刀,开口问道:“是去找什么祖传宝刀,一只大黄猫功课?”
项令竹略微想了片刻:“好像记得兄长是说找什么刀之类的。”
玉以凤突如其来,一拳打在桌子上,茶水四溅,吓了其他三人一跳。再次听到这功课,听闻又有人遭了深笑南暗算,心情难免会激动。
牧止芙轻声问道,声音极为柔软:“玉以凤,你还好吧?”
玉以凤松开拳头,望向项令竹:“不止有这些吧?”
“兄长卧床一月有余,茶饭不思,人消瘦成风化骨。母亲不忍兄长这样,让父亲去深家讨个说话。”说到这儿,偌大一个男人‘唰’两行泪,直滴桌面。再看项令丹,早已是泪流满面。
牧止芙递过软纸。
“父亲一去,便没有再回来。”项令竹强忍心头怒火,“时过半月,还是不得见父亲归来,母亲便再让二叔去。可怎知二叔是带着满身伤痕被人绑回来的!”项令竹双眼泛红,双手死死抵着桌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日夜晚,我与妹妹丹儿躲在橱柜中眼睁睁看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项令丹满脸泪花:“母亲是说着‘血债必血偿’倒下的!我知道母亲是说于我与哥哥听的,可怜母亲连死也不敢向这我们藏身的橱柜看去。”
牧止芙听完,久久不能说话,只是愣愣看着项家兄妹二人。
玉以凤站起身子,淡然道:“血债必血偿。”
——
时过一年,转眼又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