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赶紧亡羊补牢:“我是说!木大哥刚才说段可在死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到底是去了哪儿的这个问题,问得不无道理!”
陈跃笑了下:“莫紧张,大家都是办案的老手了,更是你这个初入毛庐的前辈,即便你说错了,大家也不会真怪你的!”
陈跃这话一落,在场的前辈随即纷纷表示,就算是阴十七说错做错了也无妨,他们这些前辈是会包容她的,绝不会与她计较。
林长生最后总结:“是啊,十七,还有什么你直言便是!这确实也亏了你发现段可的尸体,若非如此,我们还在找段可的弯道上,你可我们的功臣!”
阴十七双眸晶亮,对着各位前辈突然转变的友好态度,她喜滋滋地哦了声。
尔后敛起笑容,开始解剖她所了解的线索从而产生的疑点:
“一,段可在还活着的时候,有无可能她就近藏了起来?并未走出多远,甚至有无可能她根本就藏在庙子街?
二,假设她真的是就近藏在庙子街,那么她会藏在庙子街的何处呢?又是因何要藏起来,弄得邻里皆以为她失踪了?
三,对于段可这个外室,我们是不是要再去一趟王府,好好查探查探,看看王忆中的三个妻妾对于段可之死的看法及知晓后的反应?
四,段可生前气血便极虚,我觉得这是段可失踪的关健,有无可能是她被勒死的起因?这一点或许珍稳婆会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
五,王大哥曾说过的所谓谋杀的两种可能,其实不然,我觉得除了财杀、情杀之外,应该再加上仇杀……”
阴十七还未说完,在不经意抬眼间,见到众人那似是见鬼的表情,惊得她不觉停下了口。
她惴惴地左瞧瞧右瞄瞄,心想她是说些什么了?
在一阵沉默之后,林长生最为年长,也最先回过神来:
“十七啊,你是……你是从谁那听来的这些?”
又看向陈跃:“陈跃,是你与十七说的?”
陈跃摇首:“段可的尸体刚发现,石仵作的验尸结果也刚刚方出来,我哪里有时间去与十七说这些?”
何况阴十七所言中的五条,有些还是他未曾想到的。
但这个太丢脸,他便不说了,略过,略过!
林长生再转回阴十七很是无辜的面容上,其他人也一同转了回来,紧紧盯着阴十七。
很明显,他们皆在等着她的答案。
阴十七转了转两只写满无辜的眼眸,低声道:
“这些……不是很平常么……”
众人皆默。
是很平常,对于早在衙门办过不过案子的捕快、快手们,那当然是再平常不过。
然而阴十七年岁不过十五,刚刚及笄,且还是刚入的衙门,怎么听她分析起案情来那是有板有眼的,实非似是初次接触案件的少年。
若说找到段可被埋的尸体是瞎猫撞到的死耗子,那么这会她条理分明的分析又是怎么撞上的?
陈跃倒是挺高兴:“十七,想不到你竟有查案的天份!刚才所列的那五条,你可有答案了?”
提到案件,阴十七一下子忘了林长生他们惊讶的眼神。
她摇了摇头:“只是有所推测,尚不可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