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好点,总的来说疲惫感不是特别的明显,但罗丹就不行了,毕竟是个女人,我想她现在是憋着一口气在向前走着,要是最终看不到路,一定会瘫软的,气散了,精神也就散了,那就难办了。
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互相之间已经成为了精神支柱,我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拖也要把罗丹拖出去。
又过了一小会儿,我们遇到了两个问题,一好一坏,坏的方面就是前面真的就快没路了,我们几乎是贴着河水走,若是再往前就得涉水,岛上的水可不是想下去就下去的,我们也绝不敢以身犯险,那是分分钟要命的事情。
而好的一方面很简单,不能叫柳暗花明,因为我也完全不知道这墙上的一个洞口到底会通向哪里,或许又是另一个深渊。
估摸了一下,目前的我们正在山中穿行,出现一个洞口在这里的确有些突兀,但很明显这又是人工而成的,关键还是从里面往外挖出来的,我想这里面至少有过一些故事。
三人合计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进洞去看看。
洞口不大,但也足够我们弓着腰进去,可能是外面的河道之前涨过水的缘故,最初我们还能看到一些漫进洞中的水,但越是朝着里面走越狭小,基本上就只能侧着身子过一人,但却干燥起来,能感觉到这洞在缓缓朝上。
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前面陡然就没有路了,但人工凿过的痕迹也更加明显,我想应该不会是有人在这儿挖着玩儿吧?总应该有目的性。
左右寻找了一番,还真就有了发现,不是左右,而是在我们的脑袋上面居然有松动的地方。
敲了一下上面,居然空响,我们的脑袋上肯定存在空间,对此我感到欣喜,至少说明我们所站的地方并不是最终点。
头顶上的阻力并不大,我和周山没费多大的劲儿弄开了,朝着上面望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出去。
小会儿之后我们还是上去了,原本以为会空气不流通,试了一下还行,至少呼吸没有特别的困难。
整个空间一间日常的生活居室,不是像,的确是。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死人,年头应该不少了,或许是因为周围环境的问题,这人并没有变成一具白骨,更像一具天然的木乃伊。
整个居室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书架,而那死人居然就像影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趴在桌子上就死了。
我简单的对死人姿势分析了一下,应该是突发了什么疾病,多半是心脏之类的,因为这人的一只手还扶着自己的胸口。
周山他们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这才想起他们根本就看不见,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这玩意儿的年头也应该不少了。
有了亮光,周山他们两个一下子适应不少,如今的我感觉不到黑暗的世界,但他们不同,黑暗永远是恐惧的。
我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他居然能在这里生存下来,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的想法很简单,他就不吃东西么?这里完全就看不到任何有过吃喝拉撒的痕迹。
还有就是刚刚我们进来的地方很明显是一个隐蔽的暗道,既然这人生活在这里,还挖暗道做什么?难道是被人困在了这里?
“刘忆冬,你过来,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什么?”
有了灯光之后,周山开始搜寻起了四周,刚到书架哪儿不久,就带着惊讶地语气叫我过去。
他的这种惊讶很快就传染到了我的身上,我是真惊讶了,因为我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字典,一本首版的新华字典,而我的背包里目前也躺着同样的一本。
“怎么会这样?”
我不由发出一声嗟叹,同样的字典我翻过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但至今没有搞懂所以然来,我只知道这字典和我二叔有关,和三叔公有关系,和之前已经死去的老女人也有关系,换而言之,眼前在桌子上因死去多时的人和我二叔之间一定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关系、关系,可他娘的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呢?难道真的和老女人说的一样,他们都属于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么?
我感到自己开始有些摸着边了,可再想往前面走一点立即就一一片茫然。
望了望趴在桌上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能想些什么。
“刘忆冬、刘忆冬!”
“怎么?”
“你只顾着发呆,就没有发现油灯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