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有什么正常与不正常之说,现在的我需要一双能够夜视的眼,那他就必须得不正常起来,但偏偏在该需要不正常的时候它娘的就正常了。
这话听起来特别的绕,简单点说就是现在的我特别需要能夜视的眼睛,但却只能够看到罗丹手里强光所射出的光线,而就在几秒总之后,整个空间群全都暗了下来,情况很明了,不仅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就连罗丹的强光也熄灭了。
“罗丹,是不是没电了?”
“不能啊,这电筒是部队特制的,正常情况能支撑二三十个小时,咱们下来的时间也没那么久吧?而且即便是没电的话也是光线慢慢的变暗,不可能这样直接就断了。”
罗丹的前半截话说得有些勉强,别说是她,就连我都不知道咱们下来到底有多久了,时间的概念在这里已经停止下来,手腕上的表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信任感,总是有一点点虚幻,总是有一点点梦的感觉。
后半截话罗丹倒是说得十分的肯定,毕竟东西是她弄来的,各种性能她比较清楚。
既然不是电筒出了问题,那就是这里本身就出了问题,连我的眼睛都看不见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
“罗丹,或许不是电筒的问题,不仅仅是你,我现在也看不到了,这里一定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咱们得小心,是万般的小心。”
罗丹听我这么一说,显得有些慌张,我眼睛的特殊之处她早就知道了,我都这么说了就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肯定不寻常,至于不寻常到什么地步,谁他娘的知道。
小会儿之后,心中防备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整个空间里静的可怕,罗丹在黑暗中朝着我靠近过来,这一次我没有阻止,黑暗代表着恐惧,孤独也更是一种恐惧,此刻的我俩需要的是一种互相的温暖,她需要,而我也需要,
罗丹在不停的尝试着想要把强光给弄亮,但似乎在徒劳,怎么搞都亮不起来。
小时候看西游记,孙猴子总是喜欢跑到妖怪的肚子里,然后收服那些妖怪,而此刻的我们也像在一只大怪兽的肚子里一般,只是境遇大有不同,我们有一种被妖怪慢慢消化掉的趋势,而这只妖怪的帮凶就是黑暗。
“罗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朝前走才是。”
又是过了一小会儿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这样下去不行,等待所面临的只有危险,无论怎么样迈出步子才能知道结果,哪怕下一刻所面临就是死亡。
“啪!啊!”
对我个人而言,几乎就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当然从农村出来的我逢年过节祭拜先祖这样的事儿也在做,这不算信仰,只是一种寄托而已。
之所以此刻我会提到宗教,原因在于我曾经刚看过的一步外国影视剧的场景居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至于是什么电影我忘记了,只知道在那电影里有罪的人会虔诚的跪死在所谓的真主面前。
一切都来自罗丹的电筒突然就亮了,一道关注直射向了前方,而就在这光柱之中我看到了一个人——牛犇。
牛犇,这个‘黑鬼’,这个我一直都觉得有问题的黑鬼,此刻正虔诚的跪在前面,背对着我们,看不到任何的动静,那已经没了袖口的衣服,那被‘瓢虫’烧掉的纹身,都是如此的熟悉,但这背影却透着冰冷感。
“牛娃子,牛娃子,是不是你?”
语言是一种交流方式,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此来判断危险与否,尤其是在此时此刻,我希望得到牛犇的回应,但谁都知道希望是用来打破的,牛犇并没有给我回应,而我俩就不得不再次定在了原地。
一道光柱,一个虔诚跪在地上的黑人,再加上惊恐无比罗丹和我,这是何等的一幅画面,只可惜我不是一个画家,只是这画卷中那惊恐的人。
“刘忆冬,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谁知道···罗丹,枪递给我,你暂时别动,强光也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如今这状况,过去的肯定是我,总不能让罗丹过去看看,而这局又必须得打破,无外乎结果。
光线成了我和罗丹之间的桥梁,只要光线不再,后面的罗丹肯定就出事了,所以这次我还是没有带上罗丹,因为我觉得这次的状况不同,因为前面是赤果(和谐)果的危险。
牛犇离我们的距离最多不过七八米,但我的心境和脚下的步伐都在这七八米的距离里凌乱。
“牛娃子,牛娃子!”
我依旧用着最为原始的沟通方式在呼唤着牛犇,希望他能在下一刻有所动静。
事实上我并没有走直线,而是绕开了一两米的距离,从侧面去观望牛犇到底怎么了。
光是从背后来的,当我绕到牛犇的前面之时却依旧没看到牛犇的真实面目,能看到只是黑黑的一片。
“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的个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