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情况和我们的料想越来越接近,但我还是想不通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情况,难道真还能有声控效果?最关键的是站在外面不远处说话墙脚下的人居然听不到,这蹊跷得紧。
思索了一下,我发现自己进入一个误区,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也就先入为主的觉得自己总会和别人有所不同,尤其是在牟洁试验她的声音对前面的光芒没什么影响的之后,我更是觉得自己的唯一独特性。
其实我忽略了两个问题,其一就是我根本就没有让别的人试验在墙外说话,而另一个问题是我可能忽略了牟洁先前试验的时候音量的高低,我在吼,而牟洁仅仅是低声在说。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试验了也笑了,原来并非我一个人站在墙脚外说话里面听不到,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无论是谁在错位线之外的地方说话,墙脚下的人都听不见。
而我又请了刘炎兵来试验声音对前面那绵延而来的光大声说话,真看到明显的变化。
由此证明是这地方本身的问题,不是我,不是我,我很兴奋,就像在证明自己清白无辜似的。
我满心欢喜,至少在我脑子里很多种疑惑里解开了一个,和自己无关,在这方面我是正常人,我发觉在潜意识里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不经历所有的一切,普普通通才是真。
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有等待,先前我和牟洁讨论上去看看的事也作罢了,怎么说呢,即便知道没什么大的危险,但就这样冒然前去,总还是不好,万一这光刚好在我过去的那一会儿突然加快行进往缝里来,而机会又只有那么一次的话,错过了就遭了。
当然,这一切都在以万一作为标准,很多时候的万一其实并不会有万一,比如说现在,哪光行进的速度依旧很缓慢,几乎可以说是龟速。
我们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所有人就像着了魔似的就这么盯着,大雪的声音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几乎将整个空间的静寂包围。
我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所有又趴了下来,试图在光芒的大概方位寻找地上的可能会契合的痕迹。
这是件非常难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做到,最终也放弃了,剩下的只有同其他人一起等待。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他娘的太憋人,我得上去看看。
牟洁没有拦我,也没有跟着我,只是在我跨步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声小心。我回了一声,有些甜意,至少还有人关心我的死活,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有这么一句。
接下来的过程和先前一样,不久之后我来到那光芒的面前,同时我也明白牟洁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来了,这光在我眼里都是如此的刺眼,更被说在他们眼里,说不定眼睛还会因此而受伤。
我观察过了,这光并没有什么特殊,它应该来自我先前摸索过的边缘之外,看起来像是阳光,因为我站在一旁感觉到了温度,但真要比起来又有些不同,阳光应该会比这更温和一些,这温度有些灼热得过了点。
这道光芒在后方向成了一道光幕,自上而下,我看不到顶,我当然也不能贸然去穿越这光幕,万一直接来一个灰飞烟灭,那我真就呜呼了。
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行进的速度,我得按照这速度来推断出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缝口处。
和前面所设想的一样,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光芒在地上的确有着一条线,我大概估计了一下,目前这条线和缝口的偏差还比较大,按照这速度至少还得有个一个来小时。
总的来说我心里踏实了些,在这不变的世界里有了如此变化,怎么都会有些结果,无论这结果是什么都和那缝口有关系,若是这般变化都还不行的话,一会儿他们用炸药直接****不再会反对。
当然我也有着另外一件事担心,那就是最后那一刻的变化对我们进来的人会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出现暗藏杀机的机关等等。
像这样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方,应该不会是个人就能进来,一定有它的特质,虽然在舍身崖的时候我的用古玉找寻路径算一种特质,但这绝不是仅有的一种。
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一如之前死掉的那个人一样,这墙的本身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防御系统,一旦有人想要破坏,那结果就是灰飞烟灭。
脑子里面越是在想这样的状况,心里越是觉得这样的状况会出现,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我怕发生这样的事,即便他们都是我的敌人,但终究都是人,平常心的情况下,我的希望他们都活着。
迅速往墙边奔去,我得提醒他们。
“离开那缝,再远些,再远些···”
也许这就是第六感吧,我觉得他们一定要离得更远一些,有一种预感里面将会有洪水猛兽出来。
还好有人是站在墙脚之外的,听到之后立马惊慌起来,全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再次往远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