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了呢还是没来?乔思渺在心里暗暗思索道。难不成已经被费德全给算计了?不对不对,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啊,费德全就算想要对付他,也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拿他怎么样,更别说像对待自己似的给他关起来了。
能让他丢个面子啥的也算费德全出息了。
乔思渺忐忑不安地等了又等,还是没有等到烈昊天的到来。心里渐渐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的失望和害怕。
她拿眼光眺望着中央大道,看一个个男宾潇洒走过,眼瞅着时间过得飞快,来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心里正寻思着实施行动呢,就见大厅里走出来几个青年,其中一个长的不高,瘦小瘦小的正是费德全。仔细再看,旁边的几个就是昨晚和他鬼混的几个富家子弟。
他们一行人沿着小道走进了地下室前面的这一片漂亮林木中,时而说着话时而向着小道尽头处张望着。
乔思渺把耳朵贴近天窗边沿的一丝裂缝,还是听不到他们正在谈论着的内容。就看费德全相当焦躁的样子,其他几个人好像正在好言好语地安慰着他。
是不是捉弄烈昊天的大计没有得逞啊?还是他压根就没有赴约?
乔思渺抿嘴一笑,有点儿幸灾乐祸。狗咬狗一嘴毛,这些坏蛋都是吃饱了撑的,玩这些无聊的游戏。真该把他们发配到非洲的贫困区,叫他们体验体验食不果腹的滋味儿。
正在脑子里描绘着费德全瘦成一副骷髅架的模样,就觉得一道目光突然扫向了自己。顿时慌的差点没掉下去。
等乔思渺回过神的时候,就见康健那个阴鸷而犀利的眼神已经收了回去。
“应该看不到我的?距离不近呢?再说他在明我在暗!”乔思渺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狂跳的心脏。随即仔细分析了下现状,细眉一皱,嘴巴一瘪,就快要哭出来了。
今晚,不付出血的代价,是别想逃脱牢笼的了。可是,就算她伤痕累累地走出地下室,她就能得救了吗?没有人接应啊!
这座地下室虽然掩映在林木中很不打眼,但是她现在这副样子,又怎么能走到大门口去呢。费德全哪能轻易的放过她?
身体已经僵透了。乔思渺实在没办法保持太久的侧坐姿势。“就这样,给他来个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就不信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有良知的人会阻止费德全非法拘禁我的恶行。”
乔思渺想着,再度挪了挪身体,把两只手都空出来。一只手遮着面部,另一只手攥着大铁块,眼一闭,牙一咬,就抡起来朝着窗玻璃砸去。
“嘭——啪——”正在此时,别墅内外响起了轰轰隆隆的**声,在乔思渺的身体被飞溅的玻璃渣刺的鲜血淋漓的时刻,羊肠小道上终于出现了烈昊天颀长挺拔的身影。
即使这条小路没有中央大道装点的繁华雍容,烈昊天也有本事走出时装周专业模特的气势和气场,他身边的女人也十分漂亮高贵,此刻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洋溢着灿烂而得意的笑容,是那种全世界尽在她掌握的骄傲和满足。
可惜乔思渺现在无法关注到外面的情势,只一个劲砸着玻璃窗。在隆隆炮声之中,也未曾吸引到任何关注,避免了被提早发现的危险。
也不知道是费德全故意放出了风声,还是烈昊天本人的吸引力真有那么大,他从小道上走向中庭的时候,大厅里呼啦一下涌出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但显然女人居大多数。
费德全也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远远地张开双臂相迎。
一列仆从端着烟花,走到了小道两旁,迅速地放下点燃,然后快速地退了回来。
绚烂多彩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在空中爆炸,美丽的令人惊叹。而其下的一对男女也是漂亮的让人说不出话。此刻,不管来到这里的男女作何目的,对烈昊天是什么看法,都被他的气度所折服,男的自惭形秽,女的眼冒红星。
“我给你铺垫的还满意吗?瞧你那得瑟的样儿!真当自己潘安在世?嘿,别急,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大餐呢!看看等下还笑不笑得出!”费德全始终微笑着,只眼神中透着奸狡和阴冷。
在他的期盼中,很快地,耳边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下一刻就演变成了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