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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蓦然回首才发现 只有风在怀抱里(2 / 2)

“我是工程监理部部长陈鹏飞。”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营销策划部部长辛明。”

“项目开发部部长赵盈盈。”

“财务总监徐克。”这是一张慕容沧海熟悉的老面孔。

“我是物业管理部部长吕正操。”……

等大家自我介绍完毕,慕容沧海颔首致意。

“感谢诸位的自我介绍,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船平安顺风,大家都光荣,都实惠;要是这条船翻了,大家都得落水。说实话,对于房地产,我基本上不懂。我只懂得依靠在座的诸位。所以,遇到闹不明白的事,我就会问你们,遇到哪个部门的事,我就问哪个部门的主管。要是你主管也不懂,那我就换一个懂的人来接替你的职位。”

这几句举重若轻的话,虽然声音不算多大,却像战鼓一样响在每个人的心上。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与慕容碧波行云流水的领导风格相比,慕容沧海显示的是泰山压顶般的大气和厚重。在这种咄咄逼人的压力面前,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当非洲猎豹逼近羚羊群的时候,每一只羚羊都会变得格外警觉和敏捷。

碧波满怀期待地奔波了大半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原以为找份工作不至于太难的,没想到它真的就那么难。

多如过江之鲫的求职者,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个意气风发而来,垂头丧气而去。

这大半天,他所见到的各类各式的面孔,比京剧脸谱还要多。有面带笑容的委婉相拒,有冷若冰霜的严词拒绝,最让他反胃的是哪个满脸媚笑、油腔滑舌的钱总经理。

因为这家公司曾经跟碧波的广厦房地产公司有过几次愉快的合作,算得上商务伙伴,再加上俩人同为高尔夫球协会的会员,经常在绿草茵茵的球场上切磋球技,所以,碧波把这家公司列为求职的首选,他觉得凭以往的交情,谋一份工作是不成问题的。

当他走进这家公司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拿定了主意:直接找钱总经理。

钱总经理一见他走进来,白白胖胖的脸上立刻绽放成一朵花,起身走过来,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让碧波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心想:看来求职的事问题不大。

钱总经理一边殷勤让座一边笑意融融地寒暄道:“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钱总不必客气,我这次来有件事还要请钱总帮忙呢。”碧波开门见山。

“不敢不敢,您可别这么说,若是有什么差遣请尽管吩咐。”

“是这样,我想在贵公司谋一份差使,什么都可以,小职员也行,还希望钱总关照。”

“你该不是在跟我开国际玩笑吧?堂堂广厦的总经理来这里谋一个小职员的差使,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很是夸张。

“是真的,我现在不在广厦干了,我需要一份工作。”

“你再这么说就羞煞我了。敞公司这样的小庙哪里供得起您这尊大神呢?噢,对了,您什么时候方便,咱们一起去高尔夫球场潇洒潇洒?”

商业化的笑容一直面具似地贴在钱总的脸上,那种眉开眼笑的样子让碧波感到一阵阵恶心。碧波终于明白,这个一脸媚笑的家伙是在委婉地拒绝自己。

“很抱歉,我现在可能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不打扰您了,再见。”

接着,碧波又一连跑了好几家公司,都是无功而返。

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一路马不停蹄,跑得他口干舌燥、人困马乏。他默然地站在街头,望“楼”兴叹。原来在他眼中并不怎么起眼的那一栋栋写字楼,此刻在他眼中竟然变得格外高大和巍峨,甚至带有一种凛然而冷酷的派头。

从早晨到现在,他滴水未进、粒米未沾。难怪肚子抗议似地拉起了幽怨的《二泉映月》。

“雪糕、雪糕、卖雪糕喽——”一声悠长的吆喝吸引了他的目光。

要是能吃块雪糕该有多爽啊!

可他身上只有八毛钱,他咂吧了一下干燥的双唇,想走开却又恋恋不舍。

肚子里的那首《二泉映月》变得愈加响亮而执着。

他迟疑地走到雪糕摊前,怯怯地问;“最便宜的多少钱一块?”

“一块钱。卖雪糕的胖女人说。”

“我身上只有八毛钱,能不能……”

胖女人抬头打量着他,那一刻,他恨不得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好吧,拿钱来,卖给你一块。”胖女人爽快地说。

“谢谢。”他交上钱,接过一块雪糕。充满谢意地看了胖女人一眼,此刻胖女人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

这只雪糕简直太好吃了。

他贪婪的舌头在冰凉的雪糕上来回舔着,一股沁人的甜爽从他的口腔向咽喉和胃肠传递。

味道爽歪歪,从前怎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雪糕呢?

直到吃得只剩下一片小木柄了,他还在反复舔着,舍不得丢开。

一直吃到淡淡的木头味,他才依依不舍地丢下手中的雪糕棒。

一块雪糕让他的精神清爽了许多。他望了望那一栋栋拔地而起的写字楼,重新迈出了求职的步伐。

当他走进这家贸易公司的大楼时,迎面碰上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那小伙子对他笑了笑,说了声“祝你好运。”

他礼貌似的回了个微笑,心想,看来这小伙子是找到工作了,不然他不会笑得那么乐观。

也许,转机就在这里。他这样想着,抖擞精神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他带着一脸失望走了出来。

“找到工作了吗?”刚才碰见的那个小伙子还没走,见他出来,便走过来问道,脸上依旧笑呵呵的。

“没有。你呢?”

“我也没找到。”

“那你怎么还那么高兴呢?”

“生活本来就够艰辛的了,再愁眉苦脸的,那日子还怎么过啊。我的笑,不光是笑给别人看的,也是笑给自己看的。”

“笑给自己看的?”望着小伙子脸上的晴朗笑容,碧波感到心中的郁闷正渐渐地消散。

“天不早了,我的肚子已经申诉、抗议了半天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地吃一顿,如何?”

“好啊。”碧波的肚子又何尝不是群情激愤、呐喊声声呢。

两人找了家饭馆,要了几个菜,两瓶啤酒,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经过交谈,碧波得知小伙子来自江苏北部,来上海打工,干了半年多,工头携款跑了,他一分工钱没拿到,白白地出了半年多苦力。不得已加入了求职大军,可跑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工作。

“既然你是从江苏北部来的,那以后我就叫你小苏北吧?”

“好啊,这个称乎既亲切又顺口,你就这么叫我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酒足饭饱。

服务员走过来,看看手里的帐单说:“一共是96元。”

服务员说完,站在那儿等着结帐,可两个人都没有要结帐的意思。

“一共是96元,请问哪位先生结帐?”服务员催促道。

碧波和小苏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回你结帐,下次我请你。”小苏北笑呵呵地说。

“我身上没带钱,这次你结吧,下次我请你。”碧波说道。

“我也没带钱,这,这可怎么办?”小苏北有点笑不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位西装革履的家伙竟然付不起一顿饭钱。

而碧波则在想,既然是你提议来吃饭的,那就该你来结帐才是。

“没钱你们吃的是哪门子饭呐?”服务员抛开脸上的谦恭,扬眉质问道。

尴尬中,碧波不由自主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袋,当你的手拍到西装左上方的衣兜时,被一个东西硌了一下,他的眼骤然一亮。

他掏出那只派克钢笔,递给服务员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身上没带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把这支钢笔押在这儿,改天我一定把钱送过来。”

服务员接过钢笔,打量着,见它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哼了一声说:“你拿我当小孩子耍呀?就凭这支破钢笔,就想混一顿饭吃?”

“你别看它外形普普通通,其实是货真价实的派克钢笔,在世界上很有名的。其价值至少可以吃好几顿这样的饭。”碧波解释道。

“哇,是派克啊,这可是世界名牌啊,我好象记得连美国总统都为它做过广告。”小苏北惊叹道。

“你们两位的双簧演得很精彩呀,可惜我只认钱,不识货。”服务员说着,把钢笔往桌子上一放。

“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说话间走来了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服务员一见来人,立马恭恭敬敬地说:“老板,这两个人吃饭不给钱,想拿这支破钢笔做抵押。”

被称为老板的男人从桌上拿起钢笔,一边摆弄,一边打量。

“嗯,是派克。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是有一位美国总统为它做过广告。照片上总统手握钢笔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广告词就是‘总统用的是派克’。”

一见有人识货,碧波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真怕那个服务员一气之下,说出更刻薄、更难听的话来。

“既然老板慧眼识货,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先把钢笔寄存在这儿,过两天我带钱来再把它取回去。您看这样可以吗?”

中年老板“哈哈”一笑,把钢笔还给了碧波,说:“你还是把钢笔带回去吧,至于这顿饭钱嘛,你想起来的话就送过来,想不起来就算了。”

碧波和小苏北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了结了。他们再三道谢,说一定会把饭钱送来的。

两人走出饭馆。

“你现在上哪儿去?”碧波问。

“天都黑了,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打道回营啰!你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去。”碧波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原指望找到工作就能解决住宿的问题,现在工作没找到,所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这样好了,你到我那儿去吧。正好跟我同住的那个老乡前天回家了,床铺都是现成的。”

“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地方住呢。”

“不过,不过咱们得先小人后君子,从今天算起,房租各付一半。你看行吗?”

“没问题。”

小苏北带着碧波来到了他租赁的小屋。小屋实在小的可怜,大小也就十来个平方,放上两张单人床,中间的过道已经不足一米了。一只25W的灯泡发出一片昏黄的灯光。

碧波一进门,便嗅到一股强烈的气味,好象是汽油味儿。他警觉地吸了吸鼻子,特意地闻了一下,问道:“怎么有汽油味儿?”

“汽油味儿?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小苏北刻意闻了一下说。

“就是有汽油味儿。”碧波肯定地说。

“不会吧?”小苏北疑惑地说。

“噢,我想起来了,不是什么汽油味儿,是鞋油味。”小苏北恍然大悟,边说边从床下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箱子,掀开盖儿,里面放着几支各种颜色的鞋油,还有鞋刷、擦布之类的东西。

小苏北用手一指,说:“这就是罪魁祸首。”

“嘿,工具还挺齐全的嘛,你怎么还有这些家当?”

“老找工作又找不到,可肚子还要吃饭呐。我就只好以战养战了。”

“以战养战?”

“擦一天皮鞋,找一天工作。擦鞋可以把饭钱挣出来,这不是以战养战吗?”小苏北不无得意地说。

“哈,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生存能力还蛮强的嘛。”

“没办法。这叫适者生存,总不能把自己活活饿死吧?”

这时碧波的手机响了。

碧波拿出手机一看,又是姐姐的电话,他连想都没想便按键拒绝接听。

“哇噻,你的手机不错呀!看你这身行头,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富家公子哎。”

碧波苦笑着说:“小兄弟,你见过连一顿便饭的钱都付不起的富家公子吗?”

“因为作恶的是慕容碧泓,而不是慕容碧浪。应该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兰晶的这句话一遍遍在秋水寨的耳边回响。

看来,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把撒旦的恶行记在上帝的头上。

意识到这一点,秋水寨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慕容碧浪的音容笑貌和飒爽英姿。这些美好的记忆风起云涌,在他的脑海中落地生根,挥之不去。

兰晶说得对,“爱情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得到它。所以,每一个有幸遇到爱情的人,都应该懂得珍惜,小心呵护,用心经营。而不该作茧自缚,人为地设置种种障碍。”

那么,自己该怎么向碧浪道歉呢?

还有,她会不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呢?

道歉其实很简单,一个电话打过去,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完成。可是,如果她的心已经对他关闭,那就意味着自己刚刚起航的幸福之船就此沉没。

他实在没勇气面对这样的结局。

此时此刻,爱情是能伤得了他的唯一武器。思念的滋味变成了一种对距离的淡淡的“酸”味。

辗转反侧的秋水寨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钢琴旁,双手几经犹豫,终于落在了黑白琴键上。

一串缠绵、幽怨的音符从他的手下缓缓流泻而出,流成一条婉转清澈的小溪。

尽管慕容碧浪刻意掩饰内心的波澜,但她的下属们还是从她不经意的神态中看出了她的郁闷。

秋水寨的拂袖而去,让她的心莫名其妙地坠入冰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正体验爱的甜蜜和幸福,而幸福却嘎然而止,跑得无影无踪。

回想自己的情感历程,简直比黄河十八弯还要曲折。每当她准备全身投入爱情的时候,爱情就毫不留情地对她关上了大门。

她曾经深爱着白兰度,可白兰度却只爱亚当,不爱夏娃。

如今她爱上了秋水寨,将他视为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可没想到,他竟然对她突然“变脸”,扬长而去。

情运如此多桀,她除了伤心无奈又能如何?她曾经尝试着忘了这个带给她快乐又带给她伤心的秋水寒,可是,秋水寒忧郁的面容却像月亮一样穿云破雾,抵达她脑海的每一个空间。既然难以忘却,那就诱“敌”深入,来个疲劳战术。她在卧室、办公室、还有凯迪拉克的驾驶室里,摆放下秋水寒的照片,大大小小,琳琅满目。同时没命地听秋水寒的歌,她期望能让自己产生审美疲劳,麻木自己的感觉,达到对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效果,要是能产生厌烦就更理想了。没想到几天下来,她对那张熟悉的面孔却怎么都厌倦不起来,甚至产生了愈看愈爱的相反效果。而且越是听他的歌,越是接近他那颗敏感、多情的心,让她越发感受到他对爱情的执著与痴迷。心是一捧燃烧的液体,它像朝阳一样红艳,火焰一样自由。心可以很大,大到包容整个世界;也可以很小,小到双手一合便可以掌握。

她本来想疏远以至遗忘那颗男儿之心,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离它越来越近,近得能看到它的搏动,近得让她来不及转身。

虽然秋水寒的这些歌都是为他的前女友而唱的,但慕容碧浪依然从他的歌声中感受到他的一往情深,从他嘶哑的呐喊中知道了男人的心也会痛。

失恋是对灵魂的一次考验和煎熬,也是众多痴男怨女必须面临的困局。天上有多少哭泣的星星,地上就有多少憔悴的容颜。

手机铃声响了,她懒懒地拿起手机。

呵!竟然是秋水寒打来的!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轻轻颤抖。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收键。

可是,对方却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还是秋水寒的电话。可是当她接了以后,对方却又挂了电话。

搞什么名堂?!

气愤难当的她索性给他打了过去。

她听到了一种很奇特的声音。

“咚嗒!咚嗒!”她终于听出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而且似曾相识。她忽然记起这是秋水寒的心跳声,在那个难忘的夜晚,她曾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过!

听着这年轻、狂野而熟悉的心跳,慕容碧浪的心也禁不住激荡起来。

接着便是音乐声,优美而舒缓。

然后便响起了歌声:

“自从离开你,我便丢失了自己,

蓦然回首才发现,只有风在怀抱里。”

是秋水寒的声音,浑厚中带着嘶哑,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磁性。苍凉如深秋孤松,震撼着她的心。

“醉过才知美酒醇,

爱过才知情难离。

你已主宰了我的心跳

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

歌声如泣如诉,像迷途羔羊回归家园的吟唱。慕容碧浪听得潸然泪下,在心中默默地说:我的世界也同样不能没有你啊!

“爱是射向无限的光,

我在有限的生命里思念你。

如果我让你伤了心,

请接受这声对不起。

回来吧,我的爱,

我的心依然属于你。

回来吧,我的爱,

我的心依然属于你!”

慕容碧浪早已泪流满面,她知道这是秋水寒用独特的方式向她道歉,她知道这是热血男儿对爱最真切的召唤。

“是你吗?”话筒里终于传来秋水寒低沉而略带呜咽的声音。

“是我。”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我在‘冷暖两心知’等着你,那是我们的梦开始的地方,你能过来一下吗?”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

“好的。”

她的凯迪拉克飞速驶过上海的街头,带着飞鸟投林般的义无返顾,急切地奔赴梦开始的地方———“冷暖两心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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