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忙扶住高猛,让他原地慢步走圈,“你速度不慢,我看你没什么事儿,才放心往前跑的。”“本,本来是没什么事儿,后来,后来不是为了追你嘛,看把都我累成啥样了,腿都快抽筋了。”高猛一口气没倒均,翻了他一个白眼,嗑嗑巴巴地说。“那你坐下,我给你按下腿吧。”“不用,走走就好了。”
两人说着话不期然一抬头,正撞见张俊笑眯眯地看着他俩,两人赶忙立正。张俊走过来,拍了拍张军的肩,“不错。”“我不想给你丢脸,我想成为你的战友,成为你的兄弟。”张军凝神看着张俊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把前一天因为哽咽而没能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张俊则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
张军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张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张俊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能不能帮我寄封信。”“给女朋友的?”“嗯,走得太急,本来想到这儿之后再给她打电话的,现在看来好象不太可能。”“写好后交给我。”张俊说完转身离开,张军则开心地冲着背景喊“谢谢队长!”
5公里负重跑在野战部队属于常规训练,家常便饭本不算什么,但负重增加了一倍,对速度和体力的影响就大多了。加上这种玩命的跑法,到终点时,大家已经累到要吐血。
待最后一名跑到终点,肖队下令全体集合,后50名出列,做俯卧撑,其他人稍息。
虽然心里清楚,这是杀鸡儆猴,是优胜劣汰,这里只有强者,不相信眼泪。但看着被罚的同伴或呲牙咧嘴,或咬紧牙关,手臂抖如筛糠,张军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直抽抽,更愧疚地想是不是都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后来跑嗨了,大家就不会被带得这么辛苦,暗暗盘算下次再跑的时候要不要放水。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肖野,不同情也就罢了,还在边儿上不断地大着嗓门嘲笑,“这只是个开胃小菜,扛不住的就赶紧说,赶紧滚回自己部队去,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我们这儿可没那么多闲饭给孬兵吃。”张军在心里恶狠狠地给他画了个叉。
处罚结束,全体被带到信息综合楼的机房,一名军官已等在那里。
每人一台电脑,首先被要求输入自己编号进入个人资料的编辑页面,录入个人信息。录入完成后弹出一套试题,内容包罗万象,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军官看大家都完成了,这才自我介绍说“本人姓金,叫我金教官就好,以后你们的枪械课和现代通讯技术课就由我来负责给大家讲解。”
一个神秘的全新领域在张军面前就此展开。
男孩子哪有不喜欢玩枪的,小时候买不起玩具枪,自己还用木头刻了一把小手枪呢。大学军训时用过步枪,考核时只给了五发子弹,打得不过瘾。现在看着满桌的枪械,张军的兴奋点一下就被戳中了。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让他如饥似渴,有如久旱的禾苗拼命贪婪地吮吸雨露一般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仿佛重回了小学的课堂,满眼、满耳只有教官谆谆传授的知识,一字一句刻印在脑海里,过耳不忘。
做感兴趣的事永远让人甘之如饴。
一晚上的课结束时,大家如释重负,只有张军是恋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