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剑一楞,接着哈哈一笑道:“是我错了。哦,贺老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明月秀眉一颦道:“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也许是闷的,一直没什么起色。这鬼天气,等到岳阳了再寻个住处歇下,也好出去走走透透气”
“好嘞”。柳剑铭应了一声,然后冲后面喊道:“施兄,看来得加快点进程了咯。”
“那你还在磨蹭个啥”?施然回应着,并策马扬鞭,赶着马车快速向前,与那三骑交错而过,渐行渐远。直至双方都看不见对方,隐隐听得横躺在马车里的贺云懒洋洋的道:“你们这做戏的功夫,可是不比手底下差啊。”
十月十一。
京城,西郊。
一座占地数十顷的广阔府第,巍巍矗立。朱色厚实,铜钉密布的大门两侧,一对高大狰狞的石狮,分镇左右。
在府院深处,有一间雕梁画栋,数十丈宽广的大殿。那高高的穹顶将光线几乎隔绝,令原本就空旷的大殿,愈发显得幽深广阔。一道长长的阶梯,从大殿中间起,一直往最高最深处延伸而去,在那长阶的尽头是一平台,一帘幽幕张悬遮护,帘中隐隐可见一座大椅。而在长阶的下端,此刻正有一人垂手躬身而立。
不知过了几许时刻,隐隐听得帘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再望去时,隐约似有一人端坐椅中。
又过了片刻,帐后方才传来一道洪亮威严的声音:“事情现在办得如何了?”
那人闻言,身体往前微微一欠,到是躬得更低了,头却抬了起来,竟然便是那陆展。他似早已盘算过今天会涉及的谈话内容,当下也不用多想,直接回道:“一切进展还算顺利,那些沿路的杂鱼也都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初九上官追命与贺云一战,再后以上官败北而告终。”
帐中之人听了之后,似是思忖了一下这才又道:“可曾验过?”
“验过。属下待那贺云离去之后,本欲将那上管老贼的头颅提了来见,正要下手时,不料那贺云不知怎么又转了回来,将其裹了而去,想是不忍令其暴尸荒野,故才有此一举。”
“此事理所当然,毕竟两人都不是凡俗之辈,皆为一方英杰。你也不得无理,虽然我他等敌对,那也只是立场不同,像此等人物,世间可是不多,所以,你在言语上也不要刻薄了。”那人说到此处,略一停顿,转而又道:“如今那贺云又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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