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位文永远说出这句话后,陆宁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这几天来,宋楚词一个劲的給他打电话,说是让他赶紧回家吃饭、哦,回家有十万火急的紧急事对他说呢。
为此,陆宁还纳闷呢:依着宋楚词的脾气,真要有什么事要找他的话,早就拍马直接杀去梨花山了,不可能只是每天打几个电话,好像催命鬼似的催他回家。
原来,是燕影来到唐王了。
很有可能,她就住在陆家,嘱咐宋楚词千万别跟陆宁说,她在。
也怪不得文永远忽然打电话来,说要帮忙解决二建的问题,这是燕家在与燕影联系过、知道她现在还没见到陆宁后,才不得不通过文永远,先来探探他的口风。
“嗯,我知道了。”
陆宁沉默很久后,才淡淡地嗯了声。
文永远很小心的劝道:“陆宁,我觉得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亲生母亲,她以前无论做了哪些让你失望的事情,你都得多多包涵着点。我估计吧,她那样做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你说对吧?”
如果试图劝说陆宁接受燕四道长的人,不是文永远,陆宁早就打断他的话了,而不是故作轻松的笑道:“呵呵,你说的不错。哥们,多谢你的关心啊,这件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那就行。”
文永远也在那边轻笑了一声。
文公子很清楚,就算他与陆宁的关系再好,在这件事也只能是点到为止,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还是家丑:文永远在得知陆宁与燕家的关系后,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毕竟燕家四少奶奶叶明媚与陆宁鬼混的事,京华某个圈子里可早就传遍了。
如果陆宁与燕家没那关系,文永远还有可能会背后议论下燕春来有多么熊包,可在得知这层关系后,他马上就警告自己,以后绝不能与任何人,谈论这件事了。
最好是能把这件事彻底的忘记,唯有那样才能不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还有啥要说的?”
陆宁等了片刻,没等到文永远再说话后,就说:“如果没啥可说的了,那我就挂电话了啊,也真饿了。”
“有。”
“草。那就赶紧说,搞的跟便秘似的。”
“水暗影,回京了。”
“哦?”
陆宁眉头稍稍皱了下。
当初漠北北在俄罗斯乱腾时,为保障水暗影的安全,陆宁就让她陪伴卡秋莎,去了波斯塔夫的一个秘密大本营。
从那之后,陆宁虽说几次接到了卡秋莎打来的电话,不过水暗影却从没跟他交谈过,摆明了不想理睬他的。
陆宁知道她又在耍小泼妇性子了,当然不会在意,还准备等忙完唐王这边的事后,再专程去趟俄罗斯呢,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卡秋莎也没打电话通知陆宁,看来是水暗影特意嘱咐过她的。
虽说水暗影的任性,让陆宁有些不满,不过眼下文永远既然能提到她,那么就绝不会是仅仅说一句就算了,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果然,文永远又说出了个让陆宁更不爽的消息:“水暗影,前些天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水暗影如果要办理离婚手续的话,那么她该跟谁办理啊?
当然是陆宁了。
陆宁可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结果她却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也没征求陆宁的意见,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办了离婚证,这也太不把陆宁当做丈夫了吧?
尽管俩人只有夫妻之明,而没有夫妻之实。
尽管换做别的女人,也有可能会与陆宁离婚——他外面有那么多女人不说,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换谁,谁能受得了?
陆宁也知道自己理屈,更清楚当初他们去扯证,纯粹就是游戏而已。
可感情不是游戏。
陆宁可以肯定地说,自从北朝地下古城之后,俩人之间就有了特别真挚的爱情——无论谁对陆宁吐口水表示鄙视,他也会这样说。
一纸离婚证,无论是在陆宁看来,还是在水暗影眼里,都只能算是一张废纸,压根不具备它应有的法律效应。
可问题是,水暗影忽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所代表的含意很深啊。
她在为宋楚词让道。
陆宁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这样做,也是受到了燕家的干扰。
心里这样想着,陆宁就问道:“她去办理离婚证,是燕家的意思吧?”
“应该,是吧?”
文永远的回答,一点都不确定。
不过他这句话本身,就隐晦的说明了什么。
“燕家,管的实在是太宽了。”
陆宁无声的冷笑了声,说道:“文永远,拜托你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喜欢别人来干涉我的生活,要不然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行,我一定带到。”
文永远答应的倒是很干脆。
“那就谢谢你了,等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酒。”
陆宁抬头看了眼走出小饭馆的秦大川,就知道他已经点好菜了,就问:“没别的事了吧?没事那我就先——”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