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符阵对记忆中拥有着七八千符文的凌羽来说并不是问题,但材料这一实际问题却硬生生地将凌羽卡死了。
虽然凌羽的脑内有着大部分的替代品,但这些替代品秋居然一样都弄不到,甚至根本没有听说过。
材料不能确定,凌羽根本没法定下符阵的强度,不然过高的话材料直接报废,过低话实在浪费无疑。
思来想去凌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写出一些要求,让秋自己的去寻找适合的材料,然后凌羽自己则翻阅起秋老师留下的手札,这就是凌羽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虽然脑内的记忆凌羽能直接拿来用,但此凌羽到底非彼凌羽,不是自己亲自接触过的,学习过的,凌羽始终有着异样的陌生感,因此凌羽打算像回放一样,从头复习一遍,这样的话,那种异样的陌生感应该会被消除了。
原本这个要求秋是拒绝的,毕竟符文是符咒师的真正财富,在知道凌羽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后,他才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当然是在凌羽先付出后。
秋提供多少数量的符文,凌羽就回馈多少,同时还得保证每个符文不带重复,当然这是按照符咒师交易时的阶级法。凌羽底气自然是脑内那海量的符文,当然他也隐约间感觉到秋所能拿出的符文不会很多。
果不其然,秋最终也只能拿出四百多的数量,而且都是凌羽所熟悉的符文,对此凌羽感叹不已,秋却如获至宝一般,和他的师姐那名小女孩疯狂了好几天。
当凌羽把这些符文反复回味嚼烂后,秋也刚好完成了那份清单。
爆炎火炮一共被凌羽分成四个块,分别是灵力转换器、爆炎发生装置、威力增幅管和减轻质量便于移动作战的地盘。
凌羽是没打算制作出完整的成品,所以他把能让爆炎火炮进退如风的地盘给去除了,于是一个简易版的爆炎火炮制作方案就这么出炉了。
“转换器的材料和制作方法是这张,发生装置是这张,增幅管是那张,嗯,大致就这样了,发下去让下面的人开始制作吧,不过做完后要都送回来让我检查一遍,嗯,根据现在的材料情况,大概做个五十台是极限了,对了我先给你提个醒,这种东西守城可以,但冲锋打战,想也别想,知道了吗?”
秋傻傻地望着手中这几张崭新的制作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润,他很激动,甚至不顾自己身上的女装就冲出去。
凌羽的第二条要求,秋来见自己的时候必须穿着自己给他的那套衣服。因此秋每次来见凌羽都要先在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后,才偷偷摸摸地裹着灰色长袍寻着无人的路来到凌羽的房间。
凌羽看了一眼远去的秋,吐出一句他根本没资格说的话:“习惯真可怕。”
爆炎火炮的制作已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凌羽也是开始闲置了下来,于是他打起了那只小萝莉,额不,小女孩,秋的师姐的主意。
菲娅,这就是小女孩的名字,据说是秋的老师在战乱中捡到的遗孤,在发现菲娅有着成继承自己衣冠的才能后,他就把菲娅收做弟子竭力培养。直到旅行中偶然碰到了同样有着继承自己衣冠的才能的秋,于是他就在多林定居了。
秋原本以为老师在多林定居的真正原因,是为了给菲娅一个稳定的学习环境,选择自己恐怕也只是不想让菲娅的成长太过无趣。只是后来,秋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只是自己的妄想。
这天菲娅正好碰到了难题,虽然这难题是来自于凌羽那个没过多解释的符文,但是菲娅还是不得不承认凌羽的确有着成为好老师的潜质。
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四百多数量的符文,菲娅已经吃掉了其中一半,这个难题是菲娅目前遇到的第一个困难。虽然菲娅知道自己的天赋不错,但在这之前,菲娅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能够连续学习两百以上的符文而不卡壳,这是一个奇迹,教学的奇迹。
见识过凌羽的那简单易懂的符文注解,菲娅才意识到一个好老师对自己有着多大的影响。
“嗯?”正打算去菲娅,却没想到菲娅居然主动来找自己了,研究室中的凌羽显得有些意外。
“那个…”菲娅却生生地来到凌羽的身前,怀里捧着凌羽的由所著的符文详解。
“有什么事吗?”凌羽原本想做出一个温柔的表情,结果只能出来个看上去不算冷淡的表情。
菲娅低下了小脑袋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半响过去菲娅才重新抬起,“能叫你老师吗?”
哈?凌羽一愣,似乎有点跟不上节奏。
“可以吗?”菲娅一脸紧张,害怕被拒绝的样子。
凌羽犹豫了,要知道虽然肚子里的确有些墨水,但实际上却还只是个半桶水的神棍,嗯也许比神棍要强一点。
“如果只是称呼上的话。”
“老师好。”菲娅松了口气,也没有了开始的怯懦,于是把缠绕了自己好久的难题告诉了凌羽。
原来只是来请教问题。凌羽心里松了口气,却也难免生出几分失落。
要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凌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无论烦恼忧愁,或是兴奋喜悦,凌羽都无法与任何人分享。
这个世界他孤身一人,所以他以自己方式寻求安宁,多年过去他虽然口中不停的后悔当初的决定,但若是让他再来选择一次,恐怕结果依然相同。
自从那天过后,秋对凌羽简直毕恭毕敬,凌羽的要求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而菲娅眼中更是闪烁着点点星光,初见时的怕生胆怯完全被现在的崇拜所压倒,无论凌羽到哪她都如影随形,要不是考虑到一些羞羞的问题,恐怕她连洗澡睡觉都不打算放过凌羽。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菲娅拿着手中的旧书,满眼星光地望着凌羽,这不今天才刚开始,她就趴在凌羽的床前,推摇着满脸难以忍受的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