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208年这一会儿，体罚学生、打学生的事儿在农村还是比较常见的。
“今天我们讲……”
虽说凶名在外，但何东生教数学还是有一手的，数学平均成绩在年级里一直排在第一。
同学们噤若寒蝉，都认认真真地听讲，柳山亦如是。
这时，何老师出了个题目求解X的值，认真听了讲的柳山感觉不难，利用‘十字交叉法’一算，立马得到答案，心内有点自得。
“你们谁知道答案的举手。”何老师沉声说道。
柳山下意识举起手，环顾四周竟然没一个人举手，于是他赶忙把手放下，差点忘了数学老师的作风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就是你！别到处看了，说的就是你，你来说说！”
李尧回头四顾发现是柳山后，乐的他嘿嘿直笑。
“李尧，你笑什么？他不知道的话你来！”
李尧的笑脸瞬间变成僵尸脸，他懵了。
何东生上课有个特点，不管回答问题的学生成绩好坏，回答对了没奖励没夸奖，但是你回答错了就会被批评，如果很容易的都错了，被批的更惨，李思琪就受过这样的伤，所以她对数学老师敬而远之，她恨数学老师竟然不顾自己美丽的容颜让自己折面子……
柳山站起，掷地有声地说道：“X的值是0、2、3。”
听到柳山念‘2’时，同桌李思琪急忙隐蔽地给柳山使眼色，可是柳山没注意到。
“学习委员，你的答案呢？”
“0、2、3。”
“确定么？”
李尧犹豫不定，刚才他在想以后如何整治柳山，倒没太认真听课，他又想了想，确定是这样，于是点头道：“确定！”
“定你个大头鬼！刚刚讲的就忘了？分母不能为0分母不能为0！说了多少遍了？柳山不学习的不知道就算了，你个学习委员还不知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下课后把‘分母不能为0’抄写五十遍！坐下！”
李尧把头低下去当鸵鸟聆听教训，柳山本来作恍然大悟状的，听到数学老师说自己‘不学习’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那个谁，柳山，去后面站着，这么简单的都不会，给你留点记性！”何东生喝道，这个知识点考试必考，刚刚讲完，他们竟然当场犯错，真是气煞老夫了！而且这个柳山每次考试都拖后腿，上次考试数学平均成绩差点没保住龙头位置了。
柳山不动，腰挺得笔直，声音低沉地说道：
“何老师，我不服！”
柳山昂着头，眼神坚定，微颤的身体表明着他的愤怒，还有一丝丝紧张。
“你没资格不服，给我下去站着！”何老师皱眉，一个数学考二三十分的人还敢顶撞我？
“凭什么我跟李尧同样的错误却不同的惩罚？我不服！”柳山执拗地控诉着，心里委屈，眼眶变得湿润。
想到自己难得认真听课，难得主动举手回答问题，还答对了一些，竟然遭遇如此不公的对待，难道上课积极也有错？难道学生就不能犯错？
“呦，你还有理了？你下不下去？啊？”何老师恼火了，反了天不成！
“我不！”柳山倔强地昂着头，他不让眼泪留下，因为这代表着懦弱！
以前我胆小、懦弱，没有流泪，现在我不打算再懦弱，更加不能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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