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皓被亮光刺激的恍然清醒。
他低头看向捧在手里的打印机，银白色的打印机外壳上满是黑色的墨痕。
打印头的墨孔正不断的喷出墨汁，滴落在地上，棕色的木地板被染黑了一大片。
“又失败了？”吴皓喃喃，他转头看看十九平米的客厅。
准确的说，现在已经称不上客厅了，是垃圾场。
地板上满是零碎的打印机零件，有的打印机正如泉眼一样喷着墨汁，一股股墨汁咕嘟咕嘟的流在地板上。
在吴皓堆在一起的沙发上，正有两个打印机冒着黑烟，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那两个打印机的线头，正插在两个电插座插孔里。
不仅如此，写字台上、茶几上、背靠椅上……到处都是实验失败的打印机，或冒着黑烟，或喷着墨汁，或被拼装的奇形怪状。
“我试验了这么多次？”吴皓回想一下昨晚的忘我状态，撇撇嘴。
他条件反射的想去拿一个新的打印机研究，最终发现，事先买来的三十台打印机已经用完，全部报废。
他手一顿，喃喃道：“聚灵阵的大小合适，可以启动。引灵阵法没有差错，能顺利的按照特定线路喷洒。墨汁和灵力的融合正常，电压汽化墨汁时灵力也可以很好保持融入。”
吴皓抚下额头，紧皱眉头：“为什么还是失败？”
他发现，符文打印机和天演术软件的研究相比区别很大。
天演术软件只需把天演术的法诀、推算方式转化为编码，然后编程制作软件。到了最后，也只是把脑海中的编码码出来而已。
但是符文打印机不同。
阵法灵力和墨汁机器，两种东西又截然不同的属性，它们的结合，就像水和火的结合。
阵法、灵力没有差错，打印机也都是全新的不会有错，难就难在怎么让阵法灵力和冰冷的机器无缝连接。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吴皓冥思苦想。
他感觉自己脑海有一道膜，像是随时就能捅破，但却又总是若隐若现。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了。
吴皓按下接听键。
“小皓你现在到哪儿了？快到研究院了没？”吴伟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吴皓稍有些恍惚，问：“几点了？”
“十点半了。”吴伟愣了愣道。
“已经十点半了么？”吴皓抬头，见到从窗帘照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
原来这一研究，就整整一晚。
他记得昨天答应吴伟，要去县农院一趟，看看改良桃子的事情。
如果按照他昨天晚上研究打印机的状态，今天百分百不答应会去县农院。
那事情又和他无关，去了纯属浪费精力和时间。
不过现在，吴皓发觉自己研究打印机到了某种瓶颈，枯坐干想也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法。说不定出去逛逛做点闲事儿，就能突然捅破那层隔膜吧。
“就当散散心！”吴皓心想。
他说道：“我两个小时后到。”
挂掉电话，吴皓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洗漱洗漱，开着车向县农院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