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百姓对官员就有一种天生的惧怕,背地里说说倒是无妨,真见了官,那种威压就能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姜素素面上无波无澜,她看那小厮就知道,这左都御史定然平时也是个仗着官职作威作福惯了的,所以早就想好说辞了。
“大人,民女正是为您着想才执意要大人来这庙里看病的呀!大人明鉴,这庙里几十个染了病的流民,一刻也离不开大夫,如果民女因为给大人治病而害得几十个流民因为无人医治丧命,那岂不是有损大人的名誉?!”
姜素素越说越是情真意切,“这檀城几万的流民,这些病人的家眷也都在城内,若是他们丧命,那些家眷怪到大人头上,民女深恐大人会有危险啊,而且大人是圣上派来视察的,要是有话传到圣上耳朵里,说大人不仅不体察民情,反而害死数十流民,那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恐怕也难以维持啊!”
这一句句说的好像真为了王承海着想似的,连卢管家和那小厮都听的一愣一愣的,给大人治个病,真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可这姜素素说的有道理啊,万一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那肯定又有不老少的谏臣要为此参上一笔,就说那张文远,他就最爱操心这些闲事,因为直言上谏在这朝廷内结了不少的仇。
“这么一说,你倒是真心为本官着想了?”王承海挑了挑眉,“倒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那本官今天就进庙看病,不过这病你要是治不好,本官定要拔了你那条能说会道的舌头。”
姜素素知道眼前这关算是过去了,这王承海就算再生气,也得顾着城里还有张文远,不会立马对她下手,只要她能把王承海的病治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大人,请先蒙上口鼻再进来,以免流民们的病气过给大人。”
姜素素把王承海领到了她的屋子,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她特意把门开了半扇,这样屋里屋外的动静也能一目了然。
“请问大人最近都有些什么症状?”
王承海看了她一眼,“这些还需要本官告诉你吗?你是大夫,应该能看出个大概,不如你来说说,本官有些什么症状,要是说错了...可见你就是个骗人的庸医。”
姜素素倒是没想到这时候了王承海还在故意为难她,这人倒是记仇,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真的大夫,虽然有药,但是这诊脉她是真不会啊。
不过...
“大人,您是否最近食欲不振,身体四肢无力,额头发热,经常流鼻涕,还伴有咳嗽呢?”
王承海愣了一下,“你说的倒是不错,但是你连脉象都没诊就知道了症状吗?”
“民女治病的方法与寻常大夫不同,不过大人放心,您就是夜里着凉得了风寒,咽喉有些发炎,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这些细节都是刚才姜素素在门口给王承海请安的时候发现的,王承海鼻头通红,呼吸又不畅通,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而且卢管家一直扶着他,可见他自己本身四肢无力,怎么看都是感冒着凉的症状嘛。
姜素素去厨房煎药的时候,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连花清瘟胶囊,把胶囊里的药粉倒进煮开了的药汤里,又把药汤端出来给王承海送了过去。
“大人,喝完这副药,明日的可以让管家来取,喝三天,基本就能药到病除了。”
王承海一口气把药喝完,点了点头,“倒是让本官没想到,你还是有些本事的,看来乡野村医也不尽然全是庸医。”
喝完了药,王承海把取药的事嘱咐给手下的卢管家,就带着人乘着马车回驿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