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陈家。
会议室里,陈家旁系的三位主事者,也就是陈家长老会的三位长老齐聚。阴暗的房间里,三个老头围坐在圆桌上,脸色都很阴沉。
“二长老,陈轩没死,我们还要按原计划行事吗?”会议室里陈静了很久,年纪最小的四长老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坐在首位的二长老老眼之中闪过一丝寒芒,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丝阴冷:“根据卧龙传来的消息,陈轩已经油尽灯枯,被送进急救室,拯救无效,最后还被下了死亡通知书。他怎么会又挺了过来?这件事绝对有蹊跷!”
“二长老说的没错。陈轩被下死亡通知书之后,医院的信息就断了。我怀疑是陈尧那小子动了手脚,将所有的信息都截留了。陈轩即使没死,恐怕也离死不远了。陈尧害怕这个消息传出来,我们会对他发难,所以,故意将陈轩的消息隐藏,想蒙混过去。”三长老也眼泛寒光的说道。
二长老眼帘微微抬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用在意陈轩,正如老二所说,他即使活着,也离死不远了,他们父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咱们的计划照旧,这次祭祖一定要把陈轩一脉彻底打压,甚至是赶出陈家。陈家只能是我们三脉的陈家,以后将不再有家主一脉!”
“桀桀,谋划了这么多年,我们翻身的时机终于到了。”
………………
车子停在陈家大院的门口,林动和陈尧驾着轮椅,将老爷子从轿车内架出来。老爷子身子微微倾斜,靠在轮椅上,脸色稍显苍白,眼睛微微眯着,眼皮不停的抖动,似乎是想将眼睛睁开,但是却用不上力。
在陈家大院的门口,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脸色激动的站在那里。当看到陈老爷子的瞬间,老人简直是健步如飞的跑过来,激动的满脸泪水,扑到陈老爷子的轮椅前喊道:“老爷,您终于回来了!老奴真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轮椅上,陈老爷子眼帘动了动,想睁开却不能,只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这一幕让老仆人心中大悲,哭的更伤心了:“老爷呀,您这是怎么了?您睁开眼睛看看老奴呀!”
虽然知道老爷子已经没事儿了,此时不过是在演戏。但是看着于伯真情流露,六十多岁的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陈尧和刘静的心中还是很不好受。
“于伯,你先起来。”陈尧神情悲伤的对老人说道,将他搀扶起来。随即他看了看陈家大院的门口,发现前来迎接的人只有于伯一人,三支旁系的人都没有来,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于伯感觉到陈尧的怒气,擦了擦眼泪紧张道:“少爷,我昨天通知了旁系的人说老爷今天回来,可能是他们忘记了吧?”
“忘记?我看是他们故意不来,想给我们难堪吧!”陈尧愤怒道,说话时满脸的杀气。
于伯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住陈尧的胳膊,紧张道:“少爷,你可要冷静呀,千万不能冲动!旁系最近的动静很大,似乎想要在祭祖仪式上为难咱们家主一脉。现在不宜跟他们冲突,还是先把祭祖仪式应付过去再说吧。”
“旁系?哼!”陈尧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栋小阁楼,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
“于伯,潇潇是不是快放学了?今天我亲自去接他放学,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静姨看着于伯,眼眶微红的问道。
于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道:“没错,就是这个时间点。少夫人,如果小少爷知道您亲自去接他放学,他肯定会高兴坏的!”
“老陈,你先送爸回去,我去接潇潇。”静姨扭头对陈尧说道。
这时,林动站出来说道:“静姨,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给你当司机。”
看着林动和刘静两人驱车离去,于伯一边推着陈老爷子的轮椅车,一边小声问道:“少爷,哪位小少爷是谁?”
陈尧正要回答,突然看到路边正在修剪花草的绿化工,眼中眸光一转,提高音量道:“于伯,他叫林动,是老爷子认的干孙。而且,老爷子已经决定了,要在祭祖晚宴上举行认亲仪式。”
“原来是动少爷。咱们老爷的眼光真好,这位动少爷一表人才,气质卓然,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呀!”于伯满是皱纹的脸笑的像一朵花,搜肠刮肚的寻找赞美词,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
“于伯,你还真说对了,小动还不是池中之物!”陈尧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