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英雄楼的餐厅和大厅里人声鼎沸,喜气洋洋。在餐厅和大厅的最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盆,上面闪耀着火红的炭火,将这个餐厅和大厅烘烤的暖洋洋的。几张圆桌围放在火盆旁。
李彦、童渊、李劳等工匠头子坐在餐厅最靠里面的位置,围坐在圆桌旁,淳于琼坐在最下首做陪。众小子围成了三桌,紧挨着李彦这桌。再边上就是李彦、童渊及几个工匠的夫人,原本按照当时的习俗,妇女一般是不能上桌吃饭的,但是在淳于琼的强烈要求下,加上整个李家村与世半隔绝百多年,早就将这些传统看淡了,所以李彦和童渊也就认可了。再往下,还有一桌就是李彦、童渊及跟随小子们过来的管家、护卫长等。
而因为餐厅实在不够大,所以淳于琼将所有的护卫、丫鬟、仆人,包括吕布和张任今天带过来的,都安排在了客厅,还好淳于琼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打造家具的时候就多做了十多张圆桌及配套的架子、椅子,所以,只需要将大厅里的太师椅全部搬到旁边的小厅,基本上和快就成了一个大的宴会厅。刚开始吕布和张任的护卫、丫鬟、仆人还很是不习惯,一直拒绝要上席吃饭,但是在淳于琼的执意邀请下,最后吕布和张任亲自出马,最后总算是坐了上去,但是还是战战兢兢的。
英雄楼里的这些小子们的护卫和丫鬟则对表现很是不自然的吕布和张任的护卫、丫鬟、仆人们有些鄙视,只是他们没有想过自己刚刚过来时,可能比起他们的表现还不如,只是这半年多时间后,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个大胡子护卫对吕布和张任的护卫道:“兄弟们,你们在这里了,就要习惯,要放得开,这里的规矩和别处不一样。”
吕布的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护卫道:“是啊,大哥,我们出来宝地,确实不知道情况,还请哥哥多多指点啊。”
大胡子护卫一看就很健谈,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给你说道说道啊。”
原本大家都窃窃私语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毕竟除了淳于琼、典韦等第一批小子所带来的五十多位护卫、丫鬟外,哪怕是赵云、孙乾等的护卫、丫鬟都是刚刚住进这座英雄楼不久,很多规矩还没有摸透,至于现在有英雄楼的老人在给大家讲规矩,那自然是要洗耳恭听的。
吕布和张任的护卫、丫鬟、仆人们都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毕竟他们跟随自己的少爷来到这里,以后就要到这里定居下来,只有入乡随俗才能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大胡子护卫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笑呵呵地道:“我们英雄楼第一个规矩,就是叫做讲卫生,你们看看你们,满身脏兮兮的,走到那里都散发着一股馊味。你再看看我们,我们的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是干干净净的,走到那里都带着一股清香。”
吕布和张任的护卫、丫鬟、仆人们都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然后又看了看英雄楼里的其他人,感觉确实如此。
“知道为什么吗?”大胡子护卫道:“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英雄楼里的老大,老大也许你们听不懂,就是最厉害的淳于琼先生说只有保持卫生,大家才会少生病,才会心情愉悦,才会活的有滋有味,所以要求我们夏季每天至少要洗一次澡,冬季每三天至少要洗一次澡,而且每次洗澡后都要换上干净的衣服。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啊,想当初我比你们还有邋遢啊,也不习惯洗澡换衣啊,以前那里经常洗澡换衣啊,所以每天不是这里痒就是那里不舒服。但是你不说,自从我们严格按照淳于琼先生的要求执行后,不仅习惯了经常洗澡,而且还三天不洗澡就全身不舒服,而且啊,自从经常洗澡后,我这头皮也好,背上也好,手臂也好,再也不怎么痒了,以前是经常半夜痒醒,现在是晚上打雷都醒不了。不信,你问问其他兄弟。”
刀疤护卫听了后,朝同桌的其他护卫看了看,见他们都是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也就确信了这件事。
“在我们英雄楼,有专门的澡堂,澡堂不明白吧,我也不解释,你们以后会知道的。没事的时候,这大冬天到叫上几个兄弟,到澡堂的温水里跑着,那滋味,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三个字非常爽。”大胡子护卫喝了口茶,继续道:“这第二个规矩啊,用淳于琼先生的话讲,就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办。什么叫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呢,其实很简单,举个例子,这些少爷们每次洗完澡了都要洗衣服吧,这在以前,这些衣服都是谁洗啊,不用问,都是下人们洗,但是在这里,你们猜猜谁洗,想你们都想不到,是这些少爷们自己洗。这些少爷,哪个不是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啊,哪个不是世家大族的啊,但是就是这样的少爷,衣服是自己洗,鞋是自己刷,武器是自己维护和携带,被子是自己叠,自己房间的卫生是自己清理,还对大厅、餐厅的卫生轮流值日,总之,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办,绝不能让其他人办,谁让下人们搬了,会被其他人鄙视得不得了。这些少爷们可都是要脸面的啊,怎么可能被其他人鄙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