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个时辰后,堵阳县的县令等官员和一众衙役们接到消息,赶到双鹤湾的时候,黑衣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县里的衙役检查了一番后,县尉对陈县令道:“大人,因为这帮贼人借用水路逃窜,基本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恐怕很难追踪到他们了。”
陈县令听了,仰天长叹一口气,道:“哎,也只好如此了,这样,你安排衙役们分头去打探消息,一定要找出线索,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帮贼人抓捕归案。”
县尉听了陈县令的话,嘴上虽然答应得很好,但是在内心深处已经开始骂起来:他娘的,这个陈茂不就是你远房叔叔吗?你这个死鬼叔叔鱼肉乡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不知道多少人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现在他死了,不是大快人心啊。还有,你没有听说吗?那帮黑衣人可是在短短半刻钟都不到的时候二三十人就被人家全部给杀得一个不剩,他们的武艺之高强,手段之残忍,岂是我等能够抓捕的,我的脑袋要紧,可不会为了你们陈家送命啊。
堵阳县的县令姓陈,原来只是个小衙役,后来和陈茂攀上了关系,据说陈茂是他的远房叔叔,在陈茂的支持下,于三年前爬上了县令的位置,从此,他和陈茂狼狈为奸,这三年县令下来,他为陈茂不断开绿灯,使得陈茂在堵阳县越发嚣张跋扈,陈县令也在陈茂的支持下,捞了不少钱财。原本陈茂答应他,今年为他奔走一番,让他能够再往上走一步,陈茂这一被杀,他的前途可谓就被断了。至于还能不能坐稳县令之位,现在都不确定了,毕竟陈家虽然是堵阳县豪族,但是说起有些本事的只有陈茂,其他人都是混吃等死、碌碌无为之辈。而且陈县令在官场厮混了如此多年,对于陈茂背后的靠山宦官集团可是了解得不得了,这些宦官集团下面孝敬他们的人太多了,死了一个陈茂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一点水花都不会闪一下。至于为陈茂报仇,陈县令相信,想都不要想,他们绝对会乘机打劫,将陈家吃得不剩一点骨头。最新最快更新
所以,刚才的陈县令之所以长叹一声,其原因就是担心自己的前途。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县尉、衙役等,让他们捞钱倒是可以,但是真的让他们去追捕黑衣人,基本上门都没有。
在陈县令带着一帮官员和衙役查探现场的时候,韩暨则在院子里听着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汇报情况。
其中一个就是曾经带人拦住淳于飞鸿的人,他道:“主人,你是没有看到陈茂被杀的过程,黑衣人那边只出了十一个人,大概半刻钟不到的时候,就将陈茂等二三十人则给杀得一个不留。”
韩暨听了,好奇地道:“韩大,你将今天看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一遍。“
韩大点了点头,绘声绘色地将他看到的情况,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韩暨。
韩暨听着韩大的描述,原本微笑着的脸色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等韩大说完,韩暨问道:“韩大,你说他们隐藏在路边的茅草中的时候,远远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埋伏啊?”
韩大点了点头,道:“主人,确实如此啊,不仅是远远望去看不到人,就是走进了看,不是特别仔细地辨别,也不可能看到有人埋伏。”
韩暨问道:“韩大,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啊,你看出来了吗?”
韩大摇了摇头,道:“主人,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们全身被茅草包裹着,所以远远看来,他们一动不动地话,就和周围的茅草一样。”
韩暨想了想,问道:“韩暨,你确定你盯着双鹤湾旁边的茅草里看了半个时辰以上,都没有发现黑衣人?”
韩大点了点头,道:“主上,我说得可是没有半点假话啊,我确实仔细地盯着双鹤湾旁边的茅草地看了半个多时辰,没有发现一点异样啊。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没有派人伏击陈茂呢,但是在我正失望的时候,突然从双鹤湾里射出了密集的箭网,而且这些箭没有虚发的,每一箭都射到了陈茂和他的手下身上。”
韩暨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不出意外,我估计他们应该快来了。韩大,你们注意,今天你们看到的东西,都给我忘了,不然的话,如果有什么祸事发生,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
韩大等人听了,都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是,韩暨的一位家丁走了进来,道:“主人,他们来了。”
韩暨点了点头,道:“快去将他们请进来。”
家丁道:“主人,我已经将他们请到小厅了。”
韩暨点了点头,道:“很好,我这就去小厅。”说完,就快步向小厅走去。
当韩暨走进大厅,只见淳于琼已经坐在了小厅里喝着水,而许褚和两位护卫则站在淳于琼的后面,其中一个护卫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韩暨一进入小厅,就笑呵呵地道:“先生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抱歉。”
淳于琼站起来,笑道:“公至兄客气了。想必公至兄的手下已经将陈茂授首的情况详细地报告给你了吧。”
韩暨听了,心中一震,道:“原来先生都知道了啊。”
淳于琼呵呵一笑,道:“来人,将陈茂的头颅交给公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