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在广袤无垠的瓦休甘平原上,一辆墨黑色的火车带着一声颀长的汽笛鸣叫,急速驶过了鄂毕河上的新西伯利亚大桥,径直朝鄂木斯克的方向奔去。
在火车最尾部的那一节车厢里,郭守云站在走廊内靠近车窗的位置上,透过沾着少许灰尘的窗玻璃,静静的看着车外飞速向东退去的广漠草原,愣愣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而在他身后的车厢里,自从上车以来就难得消停一刻的维克多,此刻已经趴在卧铺床上睡着了,小丫头睡觉的姿势相当不雅观,仰巴拉叉的,活像一个假小子。
这是一趟由哈巴罗夫斯克发往莫斯科方向的客运列车,从发车到现在,这列火车已经在苏联远东的广袤平原上,断断续续的奔行了两天两夜,而根据雅科夫的说法,过了新西伯利亚,他们距离目的地古比雪夫还有一半多的路程。坐火车奔行八千公里的路程,这可不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尽管在这趟列车上,郭守云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专用车厢,可是这并不能削减旅程中所应有的疲劳。不过这话说回来,因为本身晕机晕的厉害,郭守云倒是宁可忍受这番疲劳,也不愿意坐着那些高来高去的“铁壳子”到处跑。
“哐当,哐当”
火车变道所带来的摇晃,将郭守云从离神的状态中唤醒,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想来雅科夫那个家伙也该起床了。
转过身。郭守云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维克多,随手把卧铺厢门关严,然后迈步朝车厢的另一头走去。
“嗯好。好,舒服,”才刚走到雅科夫所在的卧铺厢门口,郭守云便听到里面那位老哥发出的畅快呻吟。笑了笑,郭守云也不敲门,就那么一拉门把手闯了进去。
小隔间里,雅科夫精赤着上身,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而在床边,两位穿着安全委员会蓝色裙装的长发美女。正在给他做着按摩。
“老哥,你还真是懂得享受啊,”走到雅科夫对面的床位上坐下,郭守云掏出一包香烟,随手抽了一支放在嘴里。同时笑道。
“嘿嘿,人生嘛,无非就是那么短短几十年。如果不好好享受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雅科夫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我可是被你坑苦了,有舒服地飞机不去坐,偏要坐这该死的火车,现在整整两天了,老哥我都快被闷死了。”
“叮!”的一声打着火机,郭守云给自己把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这才笑道:“我对那种在天上飞的东西不放心,危险性太高,我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这火车虽然慢了点,但是好在安全。你说呢老哥?”
“你这家伙,总能找到一大堆的理由为自己狡辩,还每每让人无法驳斥,”雅科夫笑骂道。
“呵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还做什么商人啊,”郭守云一翻身,躺倒在卧铺上,同时觍颜说道。
雅科夫笑了笑,没有接口。老实说,雅科夫现在对郭守云这个准妹夫简直就是看重的很,尤其是他那套敛钱的手段,真是高明地令人叹服。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不费什么力气,就能从央行金库里掏出来三千多万的巨款,而且这一切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漏洞,像这样的才能,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具备地。当然,最令雅科夫感到满意的是,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他自己地钱包里也变得愈发充实,三百多万卢布巨额进项,让他这段时间做梦都能够笑醒了,尤为重要的是,这次的分红还仅仅是开始,就像郭守云所说的,随着投资公司走向全面运转,大家的钱包将会急剧的增肥,“你们已经没有必要为如何赚钱而苦恼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为如何花钱而伤脑筋了。”
“为如何花钱而伤脑筋,”哈,雅科夫喜欢这句话,而且他更是热切的期盼着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老弟,”美滋滋的做了一会儿发财梦,雅科夫看着在对面床位上闭目养神的郭守云,说道,“给我说说,这次咱们去古比雪夫收购的时,你到底有没有完整地计划了?”
“哎呀,老哥,你还有完没完了?”郭守云颇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就这么个破事你都问了快一百回了,你不嫌烦啊?”
“我这问了一百回你不是也没跟我说清楚嘛,”雅科夫讪笑道,“你要知道,现在赶去古比雪夫的人可不止是老哥我一个,我那俱乐部里地几个重要人物都会过去,你说到时候我要是拿不出一个完整的计划来,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你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地,”郭守云眯缝着眼睛说道,“坐了两天的火车
都累的要死了,那还有心情跟你说这些浪费脑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