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奶奶努力的说着，一下说那么多话，她的声音有些喘。
乔欣然的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一副不可收拾……一手还在使劲的擦着，试图控制下来。
“奶奶，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说，要等曾孙出来的吗？”乔欣然带着哭腔。
奶奶淡然一笑，一手还给乔欣然抹泪，眼里充满着慈爱。“可能是奶奶没有那个福气了，不过看到你们这么好，奶奶想，以后我一定会有很多曾孙的……”
“奶奶……”乔欣然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说的话都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乖啊，不哭啊……奶奶其实已经很幸福了。北辰啊，你以后要好好对欣然，脾气不要太犟，多让着欣然，老婆娶回来是用来疼的。”奶奶嘱咐着，仿佛在说临终的遗言。
其实自己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能看着孙儿慢慢好起来，还有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她已经很满足，至于曾孙，她相信会有。只是她可能看不到了，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些遗憾的。
“奶奶，我知道了。”顾北辰的脸很严峻。只是他的情绪波动向来就不大。
“那就好，奶奶可以放心了……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一定能好好的。”顾奶奶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从疗养院出来，乔欣然终于忍不住抱住顾北辰，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此时已经入了秋，天气凉凉的，树木都泛黄……满地的落叶，让人感觉萧瑟，冷清而绝望。
两人站在树下，有落叶掉在身上，然后又落在地上。
“北辰，你说奶奶不会要离开我们了吧？”乔欣然的头埋在顾北辰怀里，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