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事无巨细的护着,我再没什么怕的。”含嗔带娇,尤有几分真诚。
魏知年扬一扬脸,示意她起来跟他走。
“那人是谁呀?聂菀菀的人?”苍葭从来明敏,虽然不知道今天那些人的身份,但这些日子针对她的也只有个聂菀菀,而她从今天开始算是正式作出反击,所以来人背后的势力和所来的目的并不难猜。
“聂昀,聂菀菀她哥。”
“啧。”苍葭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便与魏知年并肩出去了。
聂昀已是被魏知年弄残了一条腿,之前那恰到好处的嚣张被无尽的惶恐所取代。
沈玉霖便是这时打了电话过来。
魏知年现在做事不避她,因此她与魏知年同听沈玉霖这一通电话。而就在沈玉霖问聂昀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他时,他竟将电话递给了苍葭。
苍葭也便自然而然地将听筒接过来了。
“督军,你这位未来小舅子想把我掳走卖给人贩子,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聂菀菀的主意?”
沈玉霖对顾渺渺总还有几分浅淡情分,尤其是最近她风头渐盛,而人,总是会下意识去美化回忆的。
电话那头的沈玉霖听见她的声音,心都莫名地停了一拍。
“菀菀不是这样的人。”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放柔了。
但苍葭是听的人,不过这一句话便知自己令沈玉霖心中起了涟漪。只可惜这场游戏里多了个魏知年。魏知年买了两个姑娘的自由让她们去勾引沈玉霖,便是不愿意她再同这个男人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苍葭于是一改自己初来时定好的计策,只当自己听不出沈玉霖话中那一抹柔和。反正只要最终是她要的那个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那么重要。
“那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了。我知道督军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但我家知年不是这样的人。至于我,我这个人,一向在这种事上没什么主意,我的男人想怎样,我随他就是。”
她说完这话,不再听沈玉霖接下来的话,而是将话筒递还给魏知年。
魏知年风度极佳,又或者苍葭的对答令他愉悦万分,靠墙听电话的身姿都不复一贯的挺拔,而是隐现慵懒的从容。
不知沈玉霖又与他说了什么,魏知年这人虽狠辣,但他能在政商两端游刃有余,显然不是个事事赶尽杀绝的人,因此两人最终议定,明日聂家来人接走聂昀,不过走之前,聂家需要给他一个清楚的表达歉意的姿态。
其实这就是羞辱人了,苍葭心知。不过羞辱就羞辱,顾渺渺当年受的羞辱还少吗?
或许是因为苍葭刚刚对沈玉霖的态度以及话里的内容都取悦了他,结束与沈玉霖的对话,魏知年便拉着她去洗了个鸳鸯浴。
满室的氤氲与香气令人仿佛如置仙境,肌肤贴着肌肤,又升腾起新的温度,魏知年手揽上她的腰,水汽蒸腾了她的脸,在一片温柔里,她听见他问她:“我们结婚好不好?”
苍葭蓦地就笑了。
这个人真不浪漫,不说烛光晚餐玫瑰钻戒,好歹也得体体面面的找个山清水秀或氛围极佳的地方。但她看惯人心,也知他本性,因此落了个温柔的笑意,眸子似含着星光,轻轻点头。
魏知年见她点头,似松了一口气,他低头望她,眼中有光。
“不会仓促,会带你见父母亲眷。到时候先订婚,再结婚。我还有个姐姐,她不姓魏。”
傅莹竟还活着!
魏知年见她眼露茫然,不由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你家人和你姐姐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不过一笑,倒很豁达。
“谁能做到人人喜欢?我不是那种事事求全的人。”
苍葭便不再问,她也没兴趣去看被魏知年关押的聂昀,两人洗过澡之后便回房歇下,而与魏宅里难得的温馨相比,沈宅的气氛就没那么轻松了。
夜实在深,聂菀菀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今晚借宿沈家,又与父母交代了聂昀的下落,但她到底不知道聂昀近况,只将话说的似是而非,安慰父母沈玉霖定有办法周全。
沈玉霖过来时正听聂菀菀与岳父母说话,他眉间隐有郁气,此时也只是站定在那,并不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魏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