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人一定是个高手,不但够阴狠,于修炼之事上亦有相当造诣。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苍葭闭目将莫欢成为欢奴后有接触的人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阵,暂时没头绪,便不一味在这里钻牛角尖,而是重新将目光集中在那几本书上。
不过一个时辰她已经读完了这几本书里所有的内容,抛开那些被恶意改写的某些关键部分不提,她已是明白了莫欢如今所修功法的全部逻辑。那就不必跟着书炼了,自己练。
苍葭一挥手,将那些书尽数封了起来,重新盘腿打坐,开始调整内息。
末时三刻,暂时结束这半天的修炼,苍葭正打算出去走一走熟悉下周围环境,却有小修过来敲门。合欢宗规矩,宗门中所有弟子十八岁之前统称小修。
那小修梳着个鬟髻,眼角眉梢倒带一层袅娜,只是看起来怯怯的,想来不是个什么受瞩目的小修。日后等待她的八成是为奴的命运。
她对苍葭的态度还可以,不过也不会多亲近就是了。
“欢奴,外头的牌子动了,今天给你排了两个修士。分别在酉时二刻和戌时二刻。”
苍葭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哦,那我得先吃去吃点东西。”
小修是经常过来给欢奴传话的,闻言不免觉得她今天似乎不与常时同,但她生性胆小怕事,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只是应了声知道了,又说:“那你别误了正事。”
“我知道。”她一笑,眉眼跟着动,带着一点罕见的疏朗。
小修不免更加觉得稀奇。
待那小修离去后,苍葭自去吃饭。合欢宗虽说在江湖上争议颇多,但如今也算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了,因此伙食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合苍葭的胃口了。
略微饱胀,又在附近走了几圈,正好撞见小修们下学,男女修们结束一天的练习,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苍葭逆着人群而行,在外人眼中显得分外孤单。
“那就是欢奴啊。”
“是啊。”
那些或探究、或厌恶的眼神她一一消受,心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今天来的第一个男修姓蓝,单名一个靖字,与季玄是表兄弟,大他们三岁。此人一向眼高于顶,认为许多东西都是轻易的、应当属于他的,在这方面,与他的嫡亲姨妈——宗主夫人如出一辙。
他娶了个一样好出身的女修做妻子,两人如今皆是季玄身边左膀右臂,冉冉升起的新一代。她的妻子虽与他同修,他却不能逼迫妻子做一些下/贱动作,但他本身是个欲/望极重的男子,之前也不止一次在与莫欢同修后又直接与她行单纯房/事并虐待她了。
蓝靖来时,脚踏一双登云靴,那双桃花眼也能叫那不知他真面目的女修心花乱颤。不过这人一向看人下碟,对着那些不好得罪的女修最是绅士的。
面对欢奴时则是另一副模样了。
修行之人体热,夏日炎炎,蓝靖一身单衣,额间已有细微汗水。他甫一进苍葭的屋子,就如色中饿鬼般褪了自己衣衫,赤/裸着身子将苍葭往怀里带,上下其手,牙却咬上她肩头。
“小贱/人,有没有想我?”
他的手碰到她的腰带,脸埋在她颈肩,因此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苍葭常是笑着的,冷漠的、嘲讽的、欢欣的、稳操胜券的,各式各样的笑容在她脸上流连,仿佛这世间任何事都不能左右她的心情。她以自己的意志为意志,以自己的情绪为情绪。
而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太冷了。若是熟悉苍葭的人看到这样的眼神,即使知道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身体,恐怕依旧会因她这双眼而油然升起一股寒意。
“蓝公子。”她低头,在他耳边喃喃地唤了他一声。
那微热的气息吹到他耳廓,抚摸着他的汗毛。他不自觉的抖了下,脸上的兴奋更加明显,手上的力道也开始加重。
“蓝公子。”苍葭又唤了他一声。在蓝靖心中,欢奴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但不解风情的女人也自有其迷人处,尤其是每每见到她那双绝望的眼神,都会让蓝靖生出加倍的兴奋。
如果蓝靖没有记错,这是欢奴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妩媚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他嘴里依旧骂着,手也将她身上拧出好几个青紫的痕迹来,却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脸。
却是这一刻,蓝靖脸色陡然巨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凌晨发,建议白天看
其实也不恐怖,但我胆子小,要我我可能会觉得恐怖,就,严谨起见,提醒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