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师仿佛决意赴死,但跳下去之后,却摔在了气垫上,没有死成。早在此前,徐烈便一脚踢过去,气垫腾挪,恰好接住这名老师。胃里翻江搅海一阵,莫达硬撑着爬起,脑袋昏昏沉沉的。
得知被救,非但不庆幸,他反而破口嚷道:“是谁,谁让你们救我!啊!”
回答他的,是一击闷拳,打得他偏偏跌跌,竟也不可悔改,仍然口出狂言:“打得好,来吧,多打几下,最好把我打死。”
他的行为反常,超出了大家预料,是以惊讶的很。
徐烈一拳下去,已经失去打的兴致了:“像你这种人只能去等死,打你是脏了手。”
莫达诡异的笑了,脸庞扭曲得厉害,恶声质问:“我是哪种人啊,徐老师!”
他似乎有些疯狂,围观群众纷纷退避三舍。
徐烈回答了他的话,言辞凿凿:“你是可怜人。”
他刚说完,莫达用力挥手,否决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徐烈斜睨他一眼,掷地有声道:“蠢货,你就算死了,洛英雄也不是给你家人一分钱的。”
莫达为之惊愕,索性撕开了面具,大吼道:“不可能,他已经答应我了,他没必要骗我。”
话未说完,便被徐烈打断:“不,他是有必要骗你的,因为他根本就没钱,这个学校也不属于他,他更加拿不到开发商的钱,所以,一切都是空头支票。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上当。”
听到这里,莫达哈哈笑了,神情亢奋地说:“你不要来挑拨了,看看他们,不也跟我一样吗,到时候都会跳下来,又不光我一个人死。我得了绝症反正都要死了,最后还能给我家人留下一笔钱,这样多好。”
他说着,似乎很憧憬了,他幻想着死后的一切。
徐烈尽是冷笑,戏谑说:“愿望很美好,但是它实现不了,骆小雨对吧,你侮辱了她!”说到此刻,便声色俱厉了。
莫达蓦然抬首,神情巨震,满脸不可置信,遮遮掩掩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似乎预感有事情发生了,现场出奇的寂静。
“好啊,你不明白,我让你明白。”于是乎,徐烈为众人讲述了一个故事,它很狗血。
三年前,同样有人跳楼,她叫骆小雨。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她独自一人来到教学楼顶楼,想要自寻短见,莫达下班后抬头望月,正巧看到她,赶即爬上楼进行劝阻。
通过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骆小雨终于放弃了轻生。
在这样一个浪漫的月色下,男未婚,女未嫁,异性相吸,男的说:“你真漂亮,这样死了多可惜。”
女的天性纯良,懵懂的问:“怎样才算不可惜。”
在莫达循循善诱下,骆小雨跟他发生了关系。
末了,莫达畅然说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跳楼呢。”
意意似似很久,骆小雨方才小声说:“我得了艾滋病。”
莫达:“……”
故事讲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看向莫达的眼神充斥着怪异。
甚至于,有人忍受不住,大笑出声。
“哎呀,我受不了了,我得了艾滋病,哈哈哈。”
“这货真奇葩,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
“造孽啊,遇到这种事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呵呵呵!”
等了好一会,徐烈方才慢吞吞地说:“之后,你们相约殉情,骆小雨死了,而你没死。因为,你怕了。”
莫达望着他,震惊无以复加。
徐烈瞥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你病入膏肓,死也是迟早的事,所以还不如死后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