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传入我耳中。
我扭头一看,竟看见我左手边,9点钟的方向的一栋别墅阳台上,站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
她手里本来提着一个水壶在浇花。
却在看见我的那一刹,吓得她将水壶‘砰’地扔在地上,惊声尖叫了起来——
“杀……我们小区,来杀人犯了!他杀了很多人,我亲眼看见了……他手里有刀!”
我特娘的只想一口老血喷死你丫的。
你哪里亲眼看见我杀人了?
王瞎子刚走,你就冤枉我杀人,你该不会是王瞎子叫来的‘托’吧?
“呜呜呜~”110警笛的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
不一会,我就看见了好几辆白色的警车,沿着小区的沥青小路,朝我这边开了过来。
周琳惶恐不安地看着我,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忐忑地道,“罗三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直呼,“我不知道。”
毕竟,我只是一个,从农村里走出来的乡巴佬。
我在这大城市没权没势。
手里握着刀,又浑身都是血,被人冤枉杀人,人赃并获地逮个正着——
我他娘的还能怎么办?
“罗三,罗三啊!”陈闷骚慌张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朝对街望去,看见这家伙,提着一只大锄头朝我跑过来,脸色苍白地破口大骂,“你特么怎么回事?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
周芳姑娘也两手提着一把锄头,快速穿越沥青小路,朝我这边跑过来,手足无措地道,“罗三师傅,你和我表妹……都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一个地,都——”
“别说话了。”我抬手拦住了这两个话唠,生怕他们俩,叽叽歪歪地把我给念叨死。
一想起之前在一楼血浴池,看见了陈闷骚的鬼魂。
我心情不太好。
转身,走向陈闷骚,仔仔细细地,用天眼,查看这家伙身上的三道真火。
陈闷骚见我浑身都是血,竟吓得他毫无骨气地哭了,“罗三啊,你特么没受伤吧?没缺胳膊断腿吧?”
我摇了摇头,却见他身上三道真火燃烧得极其旺盛,不像是垂死之人。
遂也轻呼了一口气,真诚地道,“你没死就好。”
陈闷骚破口大骂道,“老子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我却觉得奇怪,指了指对街的那些白床单,低声问道,“那些个床单是怎么回事?”
陈闷骚又道,“李阿姨说那颗闹鬼的老樟树底下,是这小区阴阵的核心。她叫我们用锄头把地底下的东西挖出来,却又不能让那东西见煞气,所以叫我们拿床单挡住。”
我皱了皱眉,心情极为复杂,疑惑地道,“那你刚才没事躺在地上干什么?害得我以为你被李阿姨杀死了。”
陈闷骚突然‘啪’地敲了敲我的脑袋,破口大骂,“你死了老子都死不了!老子刚才刨坑刨累了,躺地上……打了一个盹。”
我眼角一抽,心里简直不能忍,差点一刀子捅死我自己。
那我刚才真是瞎操心了?
我真的误会李阿姨了?
“呜呜呜~”110警笛的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
不一会,我就看见警车车盖上——
会转动的红蓝警灯,极其刺眼地朝我照射过来。
随即,‘砰’好几辆警车的车门打开,七八个人民警察,举着枪杆子躲在警车大门后。
每一只枪杆子都瞄准我的方向,好像是见我手上提着一把,全是血的刀——
所以他们在等我缴械投降呢。
我也简直只能呵呵。
这画面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也一直以为这种缉拿的效果,只是导演们夸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