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肉灵虽然浑身被绑成了肉粽,它的嘴巴也被枕巾塞住,但它还是像毛毛虫一样不断地扭来扭去。
“罗三,我们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赶紧撤,撤退!”陈闷骚站在我身后举着一把锄头,就像是梁山好汉似的。
我的手停了下来,心中记下了几个数字,脑海飞快地运转。
终于让我得到了一个卦象。
我本以为这卦象会是大凶之兆,但卦象的批注却是吉凶并齐。
非常有戏剧性的一卦。
正当我准备仔仔细细地研究这一卦象的时候。
陈闷骚突然猛地拽住我的衣服,直接把我从地上拔了起来,破口大骂了一句,“妈的,你个反应迟钝的家伙,还不给老子撤!”
我突然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而我脑海中的卦,突然间像是一幅水墨画掉进了水里,所有的画面都凌乱了。
我去你大舅爷的陈闷骚,你他娘的这么心急干什么?
“砰~”病房大门打开,我的视线登时一片黑暗,只能看见走廊底部的绿色‘安全出口’提示牌。
“这边。”陈闷骚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地拉着我跑。
我也真是醉了,这家伙正经起来的时候,还真特么像是打了一百斤鸡血,像足了铁臂阿童木。
这时候,我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我的夜光电子手表,此刻的时间正好是晚上九点钟。
虽然我是从乡下来的小伙子,几乎没有来过大城市的医院。
可是九点钟……医院走廊的灯,就全都熄灭了,并且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情况是不是有一点不正常?
又或者说,大城市的医院本来就是这样,到了九点钟之后,就彻彻底底安静了?
我觉得这医院实在是太邪门了。
因为这儿的阴气不仅很重,煞气也极其之重,一点都不像是活人应该停留的地方。
我不禁想起之前陈闷骚对我说过的,‘这间医院在上个世纪,是日本人拿来做病毒武器研究的。’
刹那间,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的心里觉得很惶恐,为什么这间医院的肉灵格外之多?
这些肉灵和上个世纪的病毒武器研究,又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胖子之前,为什么把范警官交给我,独自离开了?
他现在究竟又去哪儿了?
“罗三,快跟上。”陈闷骚拉了拉我的手,低声冲我道了句。
在这黑灯瞎火的走廊,若不是我有天眼,能够看见他身上的三道真火,我真的以为我是迷路了。
可这时候,我却感觉陈闷骚领我走的这条路上,煞气越来越重。
我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地道,“此路不通,煞气重,赶紧换。”
陈闷骚吓得身子一抖,手一滑,手里的锄头直接砸在了我的脚上。
我差点想骂山门,但还是强忍着脚趾头的疼痛。
咬牙切齿地冲这家伙道,“管好你的锄头。”
说完,我扬了扬我的右手,黑暗的空气中骤然亮起了一道红色的符咒,这还是我先前用阳血画下来的。
“那我们现在到底往哪儿跑?”陈闷骚气喘吁吁地道,“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间医院,再从长计议?”
我摇了摇头,又从法器包中掏出罗盘。
陈闷骚十分意外地看着我,道,“这里乌漆墨黑的,你把罗盘拿出来,看得到什么?”
不料,闷骚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