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龙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决定趁着这个间隙，去和杨杰碰一面，探探口风。
他走到回廊下，顺着回廊向北走去，绕过一面墙，来到一个雕像下面。赶得巧了，一抬头正好看到杨杰迎面而来，他也是一个人。
“杨老师！”韩子龙边喊边走向杨杰。
杨杰听到叫声，先是一怔，循着声音看到正往过走的韩子龙，眉头微微皱起：“你是？”
韩子龙走到杨杰身边，把帽子摘下来，指着自己的脸说：“我啊，不记得了？棉纺厂家属院抓鬼那个。”
“小伙子，原来是你啊！”杨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微笑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来杀鬼。”韩子龙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杨杰的笑容僵住了，脸色逐渐阴沉，阴冷的目光透过眼镜片射出来，沉声说：“赶紧回家吧，这个学校没有你要找的鬼。”
“那么……”韩子龙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说，“请你告诉我，钱老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杨杰掉头就走。
韩子龙在他身后喊：“你不是说，灵异之物都怕你么？”
杨杰刚走了几步，闻声停下，侧着身，幽幽地说：“这里的事不是你能应付的。”言罢，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似乎很怕韩子龙追来。
韩子龙并没有追他，冷眼望着杨杰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语说：“那我倒想试试！”
这时，赵铭玉从后面跑了过来，呼哧带喘地说：“我找了你一圈，原来你躲在这儿。”
“都问清楚了吗？”韩子龙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
“咱俩到底谁是助手啊？先让我喘口气行不？”赵铭玉咽了口唾沫，喘息逐渐平息，“保安说的八九不离十，和许主任说的没什么出入。钱老师的宿舍在教室公寓3层308，现在已经被警察封锁现场了。那四个学生……许主任和保安一样，开始都不肯说，我又吓唬他一通，才他妈老实交代。这四个是寄宿生，并没有通知他们的家长，而是被学校私自藏在一个小诊所里。毕竟这种事儿太恐怖了，曝光的话影响太大。”
“画呢？学生出事时到底画的什么啊？”韩子龙急切地问。
“许主任正好是目击者，可惜他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说是上面黑乎乎一片，跟烟雾似的，看不清具体画的什么。”赵铭玉说。
韩子龙点了点头，基本上资料已经收集齐了，只差关键一环。
“你知道画的是什么？”赵铭玉问。
“就如他所见，画的就是烟雾。”韩子龙思索着说，“可惜，忘记让你问，学校在诡画出现之前，有没有死过人？”
“这个不用问他。”赵铭玉笑道，“你以为哥们儿在门卫翻报纸真的是太闲了？报纸上有内容，你看。”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碎报纸。
韩子龙接过来，看到上面是一则消息。版面不是很大，写的是关于学生安全的报道，指出了某初中女生在教室中意外死亡。
韩子龙苦笑道：“你又扔给我一个难题。先不说报纸上没写学校名，单说这个女生是初中生，和咱们这儿闹鬼的高二五班有什么关系？”
赵铭玉摆了摆手，得意地说：“哥们儿可不是道听途说的人。我刚才找完许主任，顺便抓了一个学生问了问。报纸上指的就是这个学校，而且就发生在高二五班。当时是放学后，这个女生来这高中班级找姐姐一起回家，进去后踩到了地上的一支笔，滑倒后脑袋磕在桌子角上，就这样死了。我猜，那天刘保安应该休假，学校封锁消息，严禁谈论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韩子龙摇头说：“我觉得不是，这是互联网时代，而且报纸都刊登了，消息能封锁住才怪。保安不说，可能有他个人原因。”他长吁口气，“调查结束，走，回家吧！”
“这就完了？”赵铭玉撇着嘴，“你以为玩侦探游戏吗？就算是侦探游戏，你也得抓到凶手才算结束啊。”
“回去准备一下吧，今晚才是关键。”韩子龙表情凝重，“拿出你的真本事，如果你有的话。因为今晚……可能会很危险。”
赵铭玉嘴角上扬，淡然地说：“你将见到茅山后裔的真正捉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