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爷?”
“嗯?”从回忆中被叫醒,四爷一双凤眸难得带上了两分迷茫,清醒后拿过那对钥匙,看着条子上安福客栈天字三号房的字样,挑眉道:“老九家的今日给你的?这是要做何?有什么东西不能直接差人送入府中?”
安福客栈的阴阳匙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可是风靡了好一阵,都是穷家富路的,出门在外谁不携带大量银钱,尤其京城是国都,南来北往商贩从来就没有缺过的时候。
这做生意的,身上怎么能不带银钱,遇上偷儿说不得连月的辛苦就都打了水漂。
而安福客栈推出了阴阳匙,双阴一阳,很得南北走商的喜欢。
虽说麻烦一些、也贵一些,但仅仅麻烦一些、贵一些就能得到安全保障,对他们来说还是值得的。
入住安福客栈必须提供户籍证明办理入住,入住之后还要在每个楼层楼梯口办理二次登记,这里的人是三班倒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在,便是要如厕都需提前找小二替值。
然后各个房间的门所一锁两钥匙,又被叫做双阴匙,一把住客拿着,一把前台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屋中还有嵌进墙壁的带锁铁箱子,被命名为保险箱,可以寄放一些贵重物品,这个是阳匙,钥匙有且只有一把,只在客人入住时交到客人手中。
而且房间与各保险箱的锁和钥匙都是无规则流动的,不定时不定期轮换,一般住客离店的同时就会从装着大量插着阳匙的阳锁的大铁箱子里摸出一件,再从装着大量挂着一对阴匙的阴锁的大铁箱子里摸出一件配对替换上,虽说客栈的锁和钥匙都是那人拿出来的特殊法子制得,但天下之大说不得会有能人巧匠仿制出来,这般也是以防有心之人配上一把偷盗。
或许是法子有点用处,也或许是无人敢在九爷看重的客栈里闹事儿,安福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静姝这才知道。这家客栈居然是九福晋的产业,不过还是说正事儿:“不是九福晋,是舒舒觉罗氏。”
“谁?”一时间四爷还真不知道这个舒舒觉罗氏是哪个。
“十四爷的侧福晋,他家大阿哥和三阿哥的生母,舒舒觉罗氏。”
“是她?”对这个人四爷还是有点印象的,最初就是因为静姝保住这位腹中的孩子还拿住了插进府中的探子才引起了他的关注。
“她给你这个作何?”
“我也不知道呢!”静姝把舒舒觉罗氏遮遮掩掩地动作描述了一番。
一时间四爷看着手中的阴阳匙沉默不语。
静姝看着四爷头顶密布的三道杠,那一道道的若是浅了说不定真能做出迷雾之感。
想了想,静姝决定还是在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之前先从四爷这儿打听确认一下:“爷可知十四爷府中前些日子是否出过什么事儿?”
“老十四府中?”四爷正想来一句你问这个作何?就算他们十余个血缘兄弟之间都往旁人府中插了人手,但也不好这般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可一见这张严肃的小脸,他···
四爷暗暗苦笑,到底开了口:“一个半月前弘明落湖,好在舒舒觉罗氏及时跳湖救子,一直高举着弘明未叫弘明怎么沾冰水,才保住弘明一命,只是这弘明到底反复病了好些时日,舒舒觉罗氏似也差点一度殒命,便是除夕这母子都是告病未曾入宫的。”他也不曾想到舒舒觉罗氏居然回到。
静姝从听到‘差点一度殒命’之后,就有一种果然的尘埃落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