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还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四爷大马金刀的坐在红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半天不语,只摆了摆手。
王顺立马捂着高无庸的嘴就把人给拖下去了。
苏培盛犹豫地看向自家爷,他是留着等罚呀还是也跟着下去呀!
静姝看着四爷头顶越积越多的阴云,闪电时现、阴雨连绵,默默叹了口气。
听说苏培盛和高无庸都是打小就跟在四爷身边的,高无庸虽不比苏培盛得四爷重用,却是四爷出京办差一贯带在身边的,情分亦是与寻常不同。
如今这是真伤心了。
静姝对着空青几个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们出去,又瞧见苏培盛还下头跪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也跟着下去。
等屋子里就剩他们俩人,她才走到四爷身后弓着腰缓缓把人环住,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胳膊微微收紧。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依靠在一起,呼吸相闻,心跳相应。
过了许久,四爷才抬起手覆在交握在他胸前的柔荑,大掌干燥冰凉,小手软润温柔。
“为他,不值当的。”出口的声音微哑,一字一顿。
静姝越发心疼,拉着那大手绕到四爷身前,柔声轻哄道:“可不是,若是再伤了自个儿身子,便是更不值当了。”她不愿四爷再次沉溺到那种负面情绪里头去,眼角瞟见那铺张开的大片东西,立马转移起四爷的注意:“这些如何处理?”
“既然人家大费苦心的送来了,自该不辜负这番心思才是。”四爷一双眸子落在那堆在一起的东西上,极冷极凉,拉着静姝的手一并走到那两张并在一起的案桌前,视线一一划过案桌上的东西,浅浅一笑:“倒是有不少好东西,真是叫他们费心了。”
静姝抬头见四爷头顶乌云尽退,大雨尽消,噼里啪啦的闪电无遮无挡地彰显起自己的存在感,偷偷地摸了摸鼻子。
算了算了,找人出气总比闷在心里头折腾自己强。
反正他们既然敢在皇子阿哥府里插探子,就要做好事发的准备。
静姝正在脑中脑补起那些人的下场呢,就觉得一块冰凉套上了她的手···低头看见的就是腕上套着的芙蓉石雕并蒂莲花纹的圆条镯:“爷?”这几个意思?
“瞧着不错,”四爷打量着,在那抹柔粉的映衬下,掌中所握的腕子越发显得白皙细嫩,只觉得怎么瞧怎么合他心意。
“···”静姝看着那镯子满心的不解,等等···她是要接见江宁官员女眷的,所以这是为了试探吗?“这几日我就带着这个镯子了?”
四爷越瞧越满意,听了这话也只道是静姝与自己喜好审美一般,应道:“喜欢就带着。”说完,又看了看桌案上的东西,有几件瞧着也不错:“腻了换着带也无妨。”莫要因为爷喜欢你便只带这一只再受了笑话委屈自个儿。